顾仙佛点点头,示意陈靖祁继续说。
陈靖祁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虽一直掌控虎贲,但归根结底,其实也只是顾家养的一条狗,还是养在门外的那种,我虽然不想站在你的对立面,但是我也是身不由己,在我不想走的时候,身后主子发话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顾仙佛抚摸着白马鬃毛,轻声道:“也就是说,你拉出这一百虎贲,只是为了向你的主子表忠心,并没有真心与我为敌的想法?只是为了照顾那人想法,出来走一遍过场?”
陈靖祁苦笑点头,道:“药师所言不假,但是谁知药师你就带了一百家丁出来,虽说这些家丁也算得上身手不凡,但是若是我这一百虎贲折在你这些同等数量的家丁手里,我看,明日我这虎贲大当家也不用干了。”
顾仙佛坐直身体,从袖中掏出那副在顾淮书房中取出的画卷扔向陈靖祁怀里,笑道:“你说这一百家丁分量不够,这幅画分量够不够?”
陈靖祁小心翼翼打开画卷,瞬间冷汗如浆。
这并非出自名士之手,也非古朝遗物。
上面只是以简简单单的笔法画了一个人。
笔法简单,但是画上的人却极其不简单。
虎贲花费了七年光景,无数人力物力,才送到草原中的那个分量最重的谍子,就在画像上专注地看着虎贲的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