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手掌覆盖在了他的肩膀上，白九看了过去，是怀飞白关心的眼神。

“不觉得我很可怕吗？”白九惨笑。

“为什么可怕？”

“因为这么残忍的对待他们！”白九闭了闭眼，说出了不想说的话，心底有着强烈的忧伤，但是却不能够忽视自己心底的轻松，真是可悲。

“你在自责。为什么？这明明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他们太弱，却想要肖想你，这是他们应该付出的后果。”怀飞白眼底很干净，就那么看着几个人的争斗。在这个你不杀我，我就杀你的世界，没有什么愧疚。

白九扭头看了看怀飞白的眼神，轻轻地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居然为了这种人，这种事情自责。”他前世可是从未沾有一条人命过啊，当初安玄死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的感觉，可是这一次……有点违背了他的底线。

“很傻。”想了想，又觉得这么说好像不太对，“你还小，还没有长大。”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拥有了如今的成就又如何，其实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经历过。

白九无奈的笑了一下，但是心情却变好了。

也许真的是他想多了，但是他并不想抛弃自己原本的底线。

这种事情，不能够当做理所当然，伤害别人不应该变成一件小事情。

等到两人谈完话，眼前的战斗也落下了帷幕。

白九不想去看那个活下来的人的惨样，等他清醒过来，还不知道精神要受到什么样子的打击，但是看他此刻眼神空洞的样子，他便知道，这人心性已经被破了。

若是不能够涅槃重生，以后也不过是个行尸走肉，跟死了，没有什么两样。

“飞白兄，其实这次我想要来拜访山水门，是有事相求。”白九直戳了当的在路上就跟怀飞白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