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令不知道郓哥的变化是因为什么,他摆手示意二人退下,说道:“罢了,前时你为武松作证,恶了西门氏,合当遭此报应,刚才本县为你把他们驱赶了出去,可一而不可在,你这就出衙去吧,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李县令不喜郓哥为人,明知郓哥出去会遭劫遇难,他懒得管也不想管。
丁一气恼地问道:“小民父亲为吴指挥使所杀,县尊大人当真不为本县百姓出头?”
李县令冷笑道:“出头?本官自会向上宪行文,弹劾吴指挥使,只是你挑唆武都头斗杀西门庆,不过是搬弄是非的市井小人,刚刚又击杀吴团练使麾下军汉,念你情有可愿,本县不拿了就算好的,若是再敢啰嗦,信不信本县枷了你示众?”
这还是郓哥之前行事惹的,无可辨别,丁一暗自不爽,再不多言,说道:“告辞了!”向刚跳下来的地方走了几步,突然跃起,伸手勾住屋檐下的木架,脚在墙上踹了两下,双腿在空中突然翻卷起来,站到屋瓦之上,跑了十来步,跳到县衙旁侧院墙之上,随即看不见了。
李县令目送丁一消失,问身前同样目瞪口呆的捕快:“这小猴子身手灵活,可曾听说此人作奸犯科?”
捕快急忙躬身回礼:“此人不过走街串巷,卖点时鲜水果,实不曾听闻此人有何异处,前时武松一案,此人与王婆角抵,被一老婆子按住一顿胖揍,想来作不得假。”当时武松一案太过轰动,许多细节都被捕快们搞得清楚,立刻回报李县令。
李县令捻须沉思,有点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前后差距这么大。
“此子有内秀,非寻常市井之徒!”张兄在旁评价。
李县令笑着说道:“嗯,前时此人还一付见不得人的模样,不知怎么突然就胆雄气壮,有些奇怪!”随即想起件事,问道:“张兄从府城来,刚才光顾正事了,还不曾问过,听闻本县武松发配孟州,不知此人现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