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笑道:“贤弟来信让为兄看顾,愚兄自然要照顾一二,前时在府里,愚兄见过这位武都头,确是身量高大,威武不凡,陈府尹怜其真性情,特别减了罪责,发往孟州,之后,愚兄命人去孟州查探武松消息,回报说当地管营姓施的敬他武艺高强,对他巴结得紧,想来过得快活!”
李县令收住面上笑容,认真思量了一会,方才说道:“如此甚好,只是此人性直,知恩必图报,不要让人利用了才好,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牢城管营之流,腌臜颇多,那姓施的恐怕有所算计,只怕入人瓮中,身不由已,可惜了一条好汉。”
张兄拍拍手,笑着回答说:“姓施的听闻有个儿子名唤金眼彪施恩,是个好枪棒的,也许武松的事,便是此人所为,是好是坏,我等鞭长莫及,再说,路在自己脚下,总不能八尺汉子,还要耳投面命?各人有各命,强求不得。”
李县令点头说道:“兄长所言极是,且不管他,小弟三年考绩期满,还要劳烦张兄在府尹面前多多美言,寻一个好去处,这阳谷县离梁山太近,最近传说那梁山聚集大股盗匪,此地亦非善地,早早离开最好!”
张兄笑道:“君子不立危墙,贤弟有大才,岂能困顿在这阳谷小县,放心,回到府中,我会与府尹分说!”
李县令送张兄到门外,自有从人送上仪程,两人并不看吴团练使等人,相对一辑作别,李县令自行回返县衙,之所以他不与吴团练使较真,实在是因为三年任期将满,正在活动调离高升,不愿意与吴团练使起纠葛,省得耽误前程,那张兄乃是府尹陈文昭的幕僚,虽然没什么官职,却正是能帮到李县令的关键人物。
丁一看李县令不愿意理自己,他懒得求人,未能取到路引,多少有些遗憾,但他也并不在乎。
丁一身型伏低,在屋顶奔跑,没一会儿就离开了县衙这一片。
墙上呆的时间越少越好,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被敌人发现了,丁一跳过一处院墙,刚刚落地,就听到一声悠远浩荡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