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和正道:“黑袍人连雷正天也要招揽,又怎么会平白无故与旱魃过不去?”
众人一惊,戴和正说到问题关键所在,面面相觑,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血绯烟问道:“旱魃能够入药吗?”
孟津渡答道:“旱魃乃僵尸所化,不入三界六道,身死之后化为一道怨气,纵是魔修鬼修也要退避不及,那是毫无价值。”
“那就是制作天下奇毒。”
“有这个功夫,不如直接打上万毒门,毕老魔趋炎附势,欺软怕硬,看黑袍人这般修为,什么毒当时就给了。”
血绯烟一连问了四五个问题,都未能指向一条稍微有点可能性的思路,连她异想天开的脑袋也想不出,他人便更不劳多想。反正做根搅屎棍,那也不必替黑袍人想的周到了,等到那股打斗的气息稍弱,便是行动的时候。
血绯烟忽然说道:“奇了,这旱魃怎么还会我家的功法,隐隐有血海尸山的气息。”三人都知血绯烟家学渊源,对于炼血,他们家那算得上行家,她既然这么说,那便差不了。血绯烟又道:“这股血意,只怕比我爹爹还要邪气一些。”
众人腹诽道:哪有这么直说自己爹爹邪的,便是正教巨擘,轻易也不至于当着血倾天的面这么直言,也就是这位血大小姐口无遮拦了。不过血倾天固然邪,大多也只是取战场上的尸体来用,并无多造杀孽。而这旱魃究竟是怎么练的,又何处去屠杀这么多无辜之人?
孟津渡是个细心周虑之人,便由此将数次大战、瘟疫、旱涝水灾想了个遍,又往上倒推,直到古时,也未能想出稍有相符对应的大难,摇摇头道:“近两万年那是找不到这么多血源与他修炼了。”
血绯烟问道:“咦,为什么会没有?”
孟津渡苦笑道:“大多被你们炼血殿炼去了,哪还留的什么给他?”
血绯烟吐了吐舌头,又道:“若是再早呢?”
孟津渡虽对收徒一事颇感苦恼,但总是偏爱于她,也不厌其烦,甚至谆谆善诱地答道:“若是超过两万年,那这只旱魃早就遭遇化犼大劫,要么身殒,要么化形升天。”
紫鳞忽然道:“药神谷之地如此玄妙,难道便不能规避雷劫?”
孟津渡思索片刻道:“这倒不能说不能,只能说不知。”又道:“假若能,那老朽倒是有一出处,诸位记得五万年前,秦将贪狼坑杀千万赵卒的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