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智面有难色,虽然手上还有些钱,可照这个样子的花法,能坚持多久,他心里都没底。
“给,为什么不给?”孙玉民也知道办一次这样的宴席肯定会花很多的钱,可是他就是想这样子做,目的很简单,地主、大户人家办喜事都会宴请穷人,何况自己拉起队伍这般大事,不大办特办一下,真不是他的性格。
“可是……”
刘文智面有难色,誓师大会他只准备了杨树铺和扁担石人员的伙食,现在平白地要加几千人的饭菜,这可不是个小难题。
“如果说你怕准备不齐全物资,也可以试着去找找王姑娘,她们家可是坐拥着佛子岭两个如此大的湖,什么东西没有啊,只要我们出钱,还怕他王得贵不卖?”
“话是这样说,可就算我们准备得齐全物资,可我一个人也做不来两件大事呀。”
刘文智说的是实情,就这十多天时间,他既要去立煌找门路买军需品,又要去准备誓师大会的大摆筵席,除非他会分身,否则是不可能完成的。
“这样吧,我把周善军给你,让他带王艳茹去立煌买东西,你就带林原平在这边操办誓师大会的事情吧。”
孙玉民略一思忖,接着又说道:“让王姑娘出发前,带着你去拜会一下王得贵,就当是请他过来赴会,顺道过去他那边买些东西吧。”
既然孙玉民都已经这样安排了,那他还有什么好反对的,只得点头答应。
其实刘文智是愿意在家操办筵席的,毕竟比让他去立煌买军用物资强,虽说他也是出身于国军,可经过这些次被人算计、出卖甚至是捅刀子,让他对于穿着那身皮的人都没什么好感。他也知道,国军中也不乏好将领好士兵,不能一棍子全打死,可是刘文智就是无法释怀这件事情,所以才会把军装这件事情拖得这么久。
“走,我们去拜会一下老村长和杨东大叔他们,要过年了,咱们得表示表示,你说对吧。”
孙玉民被堵屋里俩小时,早就想出去了,现在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了,自然想赶快出去。
“那洪山水口寺的那批棉被谁去拉来?”
刘文智抢先一步打开了房门,陈莱那小姑娘果然已经走了,只剩下一张倒在地上的板凳。
“让戴存祥和李天喜他们自己去弄,‘媳妇’都帮他们娶回家了,‘嫁妆’还要我送到他们床上?”
孙玉民笑嘻嘻地说道,陈莱没再堵门,这让他的心情变得好了很多。
一整天,孙玉民就在村子里到处转转,在杨东大叔的陪同下,特意到了那十来户小初九吃百家饭的人家里感谢,如果没有这些朴实善良的乡亲,自己这个宝贝女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晚饭是在杨东大叔家吃的,他两个尚未出门的闺女看到孙玉民来了,都殷勤的不得了,好吃的不停地往桌子上端,连埋在屋后的两坛女儿红都给挖了出来,把他给灌得微醺才送了回去。
孙玉民从未喝过这种埋在地下十几年的酒,也不知道这种酒的浓度,更不知道这种酒所代表的意义。如果让他知道这两坛子酒是人家两个姑娘出生时埋下,出嫁时才会挖出来给自家人喝的,那么他肯定会阻止的。
杨东大叔和一个村子里的后生把孙玉民送到了家里,小玉英在哄初九睡觉没出来瞧,倒是陈莱很异常,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指挥着他们把孙玉民放到了床上。
酒劲一上来,孙玉民的头痛欲裂,胃里也烧得慌,口中一直在哼哼着,很辛苦的样子。
陈莱看着他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冷笑了两声,心里恨恨地骂道:孙玉民,你害死了姐姐,我哪怕毁了自己的清白,也要让你身败名裂。
她先用凉水打湿了一块毛巾,然后一咬牙,扯开了自已上衣的几粒扣子,又开始撕扯着自己的内衣,可连着几下都没有撕开,正想着怎么办时,耳中却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要不要我帮你撕?”
陈莱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湿毛巾也落到了地上,她是个女人,做坏事被人撞见了,自然会脸红心虚,慌忙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