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科索夫斯基正在翻看参谋们所提供的各团战损以及取得战果的报告时,观察所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听说你们又打退敌人的进攻。”卢金在电话里笑着问道:“战果怎么样,又消灭了多少的法西斯侵略者。”
“我们击毁了坦克17辆,装甲车39辆,卡车和摩托车一百多辆。敌人在战场上的遗尸达七百具之多。”罗科索夫斯基翻着放在桌上的报告,向卢金进行了汇报。在报告完各种数据后,他又补充说:“敌人吸取了昨天进攻失败的教训,在进攻前,对我防御阵地进行了猛烈的炮击,造成了我军较大的伤亡。”
“前出阵地怎么样,还在我们的手里吗?”卢金问道:“还有,克拉斯诺列茨基上校呢,他去了哪里?”
“前出阵地还在我们的手里,敌人为了夺取这个阵地,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们根本找不到什么有效的办法,对付我们建立的坦克残骸下面的火力点。至于克拉斯诺列茨基上校,他到前沿指挥战斗的时候负伤了……”罗科索夫斯基正想把上校的伤势,向卢金汇报时,忽然停顿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两名战士用担架抬着克拉斯诺列茨基进入了观察所,后面还紧跟着两名戴着钢盔的军医和卫生员。
罗科索夫斯基连忙用手捂住话筒,吩咐旁边的参谋:“快点找两条长凳摆好,将担架放上去。慢点慢点,小心别把上校同志摔下来。”他后面的话是冲着抬担架的战士说的。
“喂,喂,喂!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您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这时电话听筒里传出了卢金不悦的声音,“克拉斯诺列茨基上校的伤势怎样了?”
罗科索夫斯基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上身军服都被鲜血浸透的克拉斯诺列茨基,含糊其辞地说:“伤势很严重。”
“上校的情况怎么样?”罗科索夫斯基问站在担架旁边的军医,“伤得严重吗?”
“很严重,将军同志。”军医连忙挺直身体向罗科索夫斯基说:“他的胸口中了至少三块弹片,腹部也有四五块。必须要马上进行手术,可是师卫生营的医疗条件不行,找不到做手术的军医。”
“您难道不能做吗?”罗科索夫斯基望着军医问道:“要知道您可是师里的军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