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苏博京,等罗科索夫斯基分配完任务后,小心翼翼地问:“元帅同志,特勤科的人把嘎桑带回来了,请问该如何处置他?”
“嘎桑,哪个嘎桑?”罗科索夫斯基听到这个似乎听过的名字,随口反问道。话刚一出口,他便想到了是近卫坦克第1军中,开枪杀害了阻止他抢劫的军官和战士的士兵,便接着问道:“对他以前的历史,进行过审查吗?”
苏博京点了点头,说道:“您还在第50集团军时,我就带人参与过审讯,结果有一名执勤的战士认出了他。说他们两人在同一支部队,去年在进攻莫吉廖夫的战斗中,两人不幸被俘。当时德国人让他们指出俘虏中的军官、党员和犹太人,这个嘎桑就当了可耻的叛徒,从俘虏中指出了他们排的排长,使他被敌人残酷杀害……”
“看来他以前就干过不少的坏事。”罗科索夫斯基没有心思去管这种小人物的事情,便吩咐苏博京:“军事委员同志,我建议方面军司令部、政治部以及特勤科各抽调几个人,组建一个临时的军事法庭,由你来负责,对嘎桑这样的叛徒进行审判,并给予他应有的惩罚。”
苏博京听到这里,心里明白,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等于就是给嘎桑判了死刑。自己所组织的临时军事法庭,就是为处死嘎桑,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不过嘎桑的所作所为,就算死十次也不为过,因此他点了点头,附和道:“我明白了,元帅同志,对嘎桑进行审判的军事法庭,将在明天一早,正式行使他们的权利。”
对于这种小事,罗科索夫斯基转身就忘记了,他的精力主要集中在即将展开的战斗中。他又给第50集团军司令部打去了电话,向代理司令员奥泽罗夫将军打听部队在这几个小时的进展情况。
奥泽罗夫听到是罗科索夫斯基打来的电话,激动地报告说:“元帅同志,我们的步兵第307师行动迅速,占据安格拉普河上的一座桥梁,并俘虏了一百多名德军官兵。”
“干得不错,”虽说第50集团军所取得的战果并不大,但罗科索夫斯基还是对他们表示了称赞,随后问道:“奥泽罗夫将军,部队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元帅同志,没有伤亡,一个伤亡都没有。”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这个问题,奥泽罗夫有些得意地说:“我们的部队到达安格拉普河边时,德军的一支工兵小分队,正在往桥上安装炸药,企图炸毁这座桥梁。看到我军部队赶到,他们没有进行任何的抵抗,便举手向我军投降。先头部队过桥后,在树林里发现了近百名疲惫不堪的德军官兵,他们在看到我军赶到之后,依旧没有和我们发生交火,而是派人出来谈判,说愿意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
从奥泽罗夫的报告中,罗科索夫斯基意识到德军如今是士气低落,进行抵抗的意志并不坚决。但为了防止部队冲得太猛,使德军做困兽之斗,罗科索夫斯基专门提醒奥泽罗夫:“将军同志,让你的先头部队放缓速度,始终与敌人保持接触就行了;至于后续部队,则让他们加快行军速度,赶过去与突入德军防御的先头部队汇合。”
“明白了,元帅同志。”奥泽罗夫向罗科索夫斯基保证说:“我向您保证,在明天天亮以前,我的后续部队将与先头部队会师,并一同冲向德军的防御纵深。”
特鲁布尼科夫在一旁听到了罗科索夫斯基和奥泽罗夫之间的对话,他等罗科索夫斯基打完电话后,开口说道:“元帅同志,看来最高统帅部命令我们将进攻的方向,转向北面和东北面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的白俄罗斯第三方面军所发起的进攻,已经把东普鲁士德军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的那个方向去了。”
这时,博戈柳博夫走过来,向罗科索夫斯基报告:“我已经给四名集团军司令员发起了电报,让他们在明天一早,就派出一支部队从我军的右翼进入战场,对德军展开追击和进攻,使敌人一直处于我军的压迫中,无法建立有效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