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参谋长同志,你做得很好。”罗科索夫斯基称赞了博戈柳博夫一句后,用手指着地图,向他交代说:“参谋长,你看奥斯利科夫斯基的骑兵军,如今就部署在我们即将发起攻击的地区,你给奥斯利科夫斯基打个电话,问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进入突击?”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这道命令,让博戈柳博夫不禁楞了一下,据他了解,罗科索夫斯基虽然是骑兵出身,但最不愿意在战场上使用的就是骑兵,元帅同志始终认为敌人坚固的防御工事,以及强大的火力,使骑兵失去了用武之地,将成建制的骑兵部队投入战场,等于就是一种让他们去送死的行为。
因此,他在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这道命令后,迟疑了一阵后,谨慎地问道:“元帅同志,您刚刚是说让奥斯利科夫斯基将军的近卫骑兵第3军,从他们现在的位置,向敌人的防御纵深发起进攻吗?”
“没错,我是下达了这样的命令。”罗科索夫斯基看出了博戈柳博夫脸上的疑惑,便向他解释说:“虽说我一直不愿意使用骑兵,但在我方面军右翼的地区,不适合大规模的坦克运动,而如今要紧紧咬住退却中的敌人,只能使用骑兵了。希望奥斯利科夫斯基将军能在战斗中取得理想的战果,千万不要令我失望。”
博戈柳博夫给奥斯利科夫斯基将军打完电话后,笑着向罗科索夫斯基报告说:“元帅同志,奥斯利科夫斯基将军说他的近卫骑兵第6师,将在半个小时后出发,趁着夜色向德军退却的方向前进。而近卫骑兵第5师和骑兵第32师的部队,也将在天明之后展开进攻。”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苏博京,等罗科索夫斯基分配完任务后,小心翼翼地问:“元帅同志,特勤科的人把嘎桑带回来了,请问该如何处置他?”
“嘎桑,哪个嘎桑?”罗科索夫斯基听到这个似乎听过的名字,随口反问道。话刚一出口,他便想到了是近卫坦克第1军中,开枪杀害了阻止他抢劫的军官和战士的士兵,便接着问道:“对他以前的历史,进行过审查吗?”
苏博京点了点头,说道:“您还在第50集团军时,我就带人参与过审讯,结果有一名执勤的战士认出了他。说他们两人在同一支部队,去年在进攻莫吉廖夫的战斗中,两人不幸被俘。当时德国人让他们指出俘虏中的军官、党员和犹太人,这个嘎桑就当了可耻的叛徒,从俘虏中指出了他们排的排长,使他被敌人残酷杀害……”
“看来他以前就干过不少的坏事。”罗科索夫斯基没有心思去管这种小人物的事情,便吩咐苏博京:“军事委员同志,我建议方面军司令部、政治部以及特勤科各抽调几个人,组建一个临时的军事法庭,由你来负责,对嘎桑这样的叛徒进行审判,并给予他应有的惩罚。”
苏博京听到这里,心里明白,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等于就是给嘎桑判了死刑。自己所组织的临时军事法庭,就是为处死嘎桑,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不过嘎桑的所作所为,就算死十次也不为过,因此他点了点头,附和道:“我明白了,元帅同志,对嘎桑进行审判的军事法庭,将在明天一早,正式行使他们的权利。”
对于这种小事,罗科索夫斯基转身就忘记了,他的精力主要集中在即将展开的战斗中。他又给第50集团军司令部打去了电话,向代理司令员奥泽罗夫将军打听部队在这几个小时的进展情况。
奥泽罗夫听到是罗科索夫斯基打来的电话,激动地报告说:“元帅同志,我们的步兵第307师行动迅速,占据安格拉普河上的一座桥梁,并俘虏了一百多名德军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