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司令员同志,您说什么?”听费久宁斯基这么说,佩尔恩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心里暗说:我的炮兵有五百多门各种口径的火炮,总不能全派去支援友军,一门都没给我留下吧?想到这里,他试探地问:“您是说,我们的部队炮兵的配合,只能依靠自己现有的实力来进攻吗?”
“没错,正是这样。”费久宁斯基向佩尔恩解释说:“不光你们的军属炮兵团无法支援你们,甚至连集团军的炮兵也无法支援你们。他们赶到西郊后,需要立即调头向北,去支援占据那个方向的友军部队。”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从费久宁斯基的语气中,佩尔恩明白,自己接下来的战斗,只能在没有炮兵支援的情况下进行了,因此他表态说:“我的部队将在半个小时之后,发起对埃尔宾的进攻。”
“很好,佩尔恩将军。”对于佩尔恩的表态,费久宁斯基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佩尔恩放下电话后,问站在一旁军参谋长:“参谋长同志,城西敌人的兵力分布情况,都搞清楚了吗?”
“是的,军长同志。”军参谋长肯定地回答说:“根据步兵第249师师长的报告,通过审讯俘虏后得知,在城西的德军正规军只有500人,另外加上两千多人民冲锋队成员,由一名党卫军二级突击队大队长统一指挥。”
“人民冲锋队?!”佩尔恩将这个番号重复了一遍后,不屑地说:“一帮刚拿起武器没有多久的平民,他们能有什么战斗力。参谋长,立即给第249师师长打电话,命令该师立即发起进攻,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市中心。”
步兵第22旅的步兵,跟在坦克第185旅的坦克后面,从埃尔宾的北郊朝城市发起了冲击,试图一举夺取这座城市。然后刚刚接近城市的边缘,就遭到了人民冲锋队的阻击。这些刚拿起武器没几天的平民们,虽然战斗力属于战五渣一类,但他们不少人的手里,都有令苏军坦克兵头疼的“铁拳”。
别看这种武器的射程只有三十米,但对于熟悉地形的冲锋队员来说,要对付那些行驶速度慢的坦克,简直是易如反掌。他们躲在路边的水渠、沟壑或者破旧的屋子,看到苏军的坦克从自己面前驶过时,就毫不迟疑地探身出来,用手里的“铁拳”摧毁苏军的坦克。
冲在前面的七八辆坦克被击毁后,正沿着道路冲锋的指战员们,顿时就失去了掩护。当他们绕过那些正在燃烧的坦克,试图继续前进时,便遭到了那些躲在坚固建筑物里的德军士兵居高临下的射击,措手不及的指战员们成片成片地倒在了街上。幸存下来的人,连忙闪到道路的两侧,借助建筑物和路边车辆的掩护,一边射击一边朝后撤退。
对埃尔宾发起的第一次冲击,以失败告终后,两位旅长来到了距离城市不远的一块高地上,举起望远镜查看地形,准备等部队完成集结后,再向城市发起一次冲进。
但在经过观察之后,两位旅长的脸上都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坦克旅长指着前方说:“前面的道路过于狭窄,而道路的两侧又到处是沟壑和房屋的残骸,只要德国人的反坦克手隐藏在里面,我们不管派多少坦克过去,都是送死的下场。”
而步兵旅长也同样犯难,虽说在城北方向没有明显的防御工事,但远处那些坚固的房屋,就能成为德军的防御据点,敌人只要躲在里面居高临下地射击,进入城市街道的部队,就会成为他们射击的靶子。
两人在经过一番研究后,决定还是将这里的情况,向费久宁斯基报告。十几分钟后,两人联名发出的电报,就摆在了费久宁斯基的面前。
看到电报后,费久宁斯基扭头问正在旁边忙碌的参谋长:“参谋长,集团军的炮兵部队什么时候能赶到城市的北郊?”
“这个不好说,司令员同志。”参谋长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走到费久宁斯基的面前,好奇地问道:“您有什么新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