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第22旅的步兵,跟在坦克第185旅的坦克后面,从埃尔宾的北郊朝城市发起了冲击,试图一举夺取这座城市。然后刚刚接近城市的边缘,就遭到了人民冲锋队的阻击。这些刚拿起武器没几天的平民们,虽然战斗力属于战五渣一类,但他们不少人的手里,都有令苏军坦克兵头疼的“铁拳”。
别看这种武器的射程只有三十米,但对于熟悉地形的冲锋队员来说,要对付那些行驶速度慢的坦克,简直是易如反掌。他们躲在路边的水渠、沟壑或者破旧的屋子,看到苏军的坦克从自己面前驶过时,就毫不迟疑地探身出来,用手里的“铁拳”摧毁苏军的坦克。
冲在前面的七八辆坦克被击毁后,正沿着道路冲锋的指战员们,顿时就失去了掩护。当他们绕过那些正在燃烧的坦克,试图继续前进时,便遭到了那些躲在坚固建筑物里的德军士兵居高临下的射击,措手不及的指战员们成片成片地倒在了街上。幸存下来的人,连忙闪到道路的两侧,借助建筑物和路边车辆的掩护,一边射击一边朝后撤退。
对埃尔宾发起的第一次冲击,以失败告终后,两位旅长来到了距离城市不远的一块高地上,举起望远镜查看地形,准备等部队完成集结后,再向城市发起一次冲进。
但在经过观察之后,两位旅长的脸上都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坦克旅长指着前方说:“前面的道路过于狭窄,而道路的两侧又到处是沟壑和房屋的残骸,只要德国人的反坦克手隐藏在里面,我们不管派多少坦克过去,都是送死的下场。”
而步兵旅长也同样犯难,虽说在城北方向没有明显的防御工事,但远处那些坚固的房屋,就能成为德军的防御据点,敌人只要躲在里面居高临下地射击,进入城市街道的部队,就会成为他们射击的靶子。
两人在经过一番研究后,决定还是将这里的情况,向费久宁斯基报告。十几分钟后,两人联名发出的电报,就摆在了费久宁斯基的面前。
看到电报后,费久宁斯基扭头问正在旁边忙碌的参谋长:“参谋长,集团军的炮兵部队什么时候能赶到城市的北郊?”
“这个不好说,司令员同志。”参谋长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走到费久宁斯基的面前,好奇地问道:“您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是这样的,”费久宁斯基将电报递给了参谋长,说道:“我们到达埃尔宾北郊的两个旅,向城市发起的进攻失利了。根据他们的报告,如果要想冲进城内,必须得到炮火的支援,因此我们必须尽快派炮兵去支援他们。”
“司令员同志,难道您忘记了,目前离埃尔宾最近的炮兵部队,是爱沙尼亚步兵第8军的几个炮兵团,他们正用炮火支援第48集团军的部队向埃尔宾城南发起进攻。至于其它的炮兵部队什么时候能赶到,还真说不好。”
听到参谋长连续两次说无法确定炮兵部队什么时候能赶到,费久宁斯基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参谋长,我们的炮兵部队什么时候能到达埃尔宾,难道你都无法估计出时间吗?”
“通往埃尔宾的道路,因为遭到过空袭,路况很糟糕,根本不利于大部队的通行。”参谋长哭丧着脸说:“我们的炮兵部队如今被堵在半路上,根本无法前进,因此我无法准确的计算出他们到达埃尔宾的时间。另外,根据两个旅的报告,他们从城西转向城北之际,沿途就曾遭到德军不间断的骚扰,就算我们的炮兵到达了城西,要想到达城北,估计所花费的时间不会太短。”
听完参谋长的报告,费久宁斯基知道要在短时间内,为城北的部队提供炮火支援是非常不现实的,因此他只能让参谋长给两位旅长发报,让他们在城北建立防御阵地,等炮兵赶到后,再发起新的攻击。
虽说暂时无法从北面发起进攻,但不等于不进攻埃尔宾,既然佩尔恩将军的爱沙尼亚步兵第8军主力部署在城西,那么让他们发起进攻,策应一下城南方向的第48集团军还是很有必要的。因此,费久宁斯基直接给佩尔恩打去了电话,开门见山地说:“将军同志,我是费久宁斯基,你们军做好战斗准备了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佩尔恩听出了费久宁斯基的声音后,连忙回答说:“我们军的部队已经进入了攻击位置,只能军属的炮兵部队赶到,就能向埃尔宾发起攻击。”
“佩尔恩将军,可能你们的进攻,暂时得不到炮兵的支援。”费久宁斯基苦笑着说:“你们军的炮兵部队目前正在城南方向,配合第48集团军的部队突破德军的防御。你们只能靠自己现有的力量,来解放埃尔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