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符合条件的失踪者每年只有两名，单从某一年来看，的确没有办法将她们联系起来，如微臣一般懵懵无知缺乏经验，只能借助翻阅往年案宗纸上谈兵的，大理寺中只此一个；

二来如方才有大人所言，京畿之地每年失踪人口众多，而这两名女子出事的时间并不一样，总是一个位于年头，一个位于年尾，泯然于众多失踪者之中，实在难以察觉。

由此可见无论凶手是一人还是多人，为了防止查案官将这些受害者联系起来，事先都做过详细的估算安排。五十一年，一共一百零二名受害者，此凶不除，百姓难安矣。”

陈疾默了默，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今岁，可有符合条件的失踪者出现？”

沈林风将头颅紧贴地面：“十三日之前，也就是今岁四月四日，都城西区斗门街上一户王姓人家，家中十五岁女儿于夜间离奇失踪。大理寺察讯多日，至今没有线索。”

殿内一阵长久的沉默。陈疾拿朱砂笔往折子上批了几道，再让宫人送回到沈林风手中。

“大理寺卿。”

“臣在。”

“朕命你即日起就这跨度五十一年的一百零二桩悬案设立专案司，将所有案件中的受害者粘合最新的王家少女案重新启封调查，务必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既然十三日前又出现失踪案，凶手如今就肯定还活着。

三月为限。三月之内再不能将凶手抓捕，这大理寺卿便换个人做罢。”

“臣、臣遵旨，定竭尽所能不教陛下失望！”

临散朝前，陈疾回过身对跪在地上的大理寺卿又加了一句：“对了，记得将沈爱卿放进专案司内当个管事。”

当日夜里，登闻鼓再次响了起来。

沉闷辽旷，凄冷诡异。一声接着一声，于清辉月色下悠悠荡荡，传进了朝阳宫内。

陈疾抱着灵药坐起来。掀开帷幔往墙角的沙漏上看了一眼，依然正是子时。

灵药皱起鼻子闻了闻：这次的香气，更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