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不好意思呢？”杜威在旁边告状：“茉姐，他为啥叫流氓你知道吗，人如其名啊！”

陈茉听得兴致勃勃：“是吗，我以前还担心洛莱有社交恐惧症呢。”

“妈，既然瑞士医疗条件好，你就早点回去算了，我有时间会去看你的。”郑洛莱打断道：“在北京吸着雾霾探着亲有什么意义？”

“凡事都有两手准备。”陈茉理所当然地回答：“虽然你有自食其力的能力，但我总该多了解下，毕竟我的遗嘱受益人是你。”

杜威别别扭扭地嘟囔：“别聊这么伤感的话题啊……”

陈茉重新望向他：“我能见见你家里人吗？”

郑洛莱深吸了口气：“妈！”

他本就不受杜家欢迎，再带去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长辈，真怕惹无数麻烦。

但杜威极为干脆：“好啊，本来我妈就想见你，我还怕你不愿意。”

“真的想不到，你这样的家庭能养出你这样的孩子。”陈茉感慨说：“在外面就算是你爸爸咳嗽声，都有无数人揣测他的心意吧？”

“那管我啥事，我咳嗽我爹还得揣测我呢！”杜威得意。

陈茉又被逗得笑出来，摸住他的头说：“跟我回去吧，我觉得把你带在身边能多活好几年，瑞士风景迷人，而且全是帅哥美女。”

“好哇。”杜威最热衷东跑西逛。

郑洛莱哭笑不得地听着他们聊天，渐渐眯起眼睛看向落地窗外的天空。

最亲的亲人与爱人凑在一起，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如果当初郑家谁也不自私、谁都敢表达，也许现在会很幸福也说不定。

——

郑洛莱的房子不算北京最奢华但也决不差，里面住了不少明星和身价过亿的商人，所以物业管理与平日活动从来都极为靠谱。

这晚他们疲惫归来，车刚开过大门就被保安拦住：“先生，前面管理处送月饼和红酒呢，快过中秋节了，记得去拿。”

“我要吃月饼！”杜威立刻答应。

郑洛莱把车拐来了个弯：“原来快过中秋了，一年到头节日不断真没完。”

“过节多好啊，中秋会放假的，你打算带我去哪玩？”杜威问。

“你说了算。”郑洛莱回答。

“去瑞士！”杜威立刻张口。

郑洛莱说：“傻子还当真了，我妈随便讲讲，她最怕麻烦。”

杜威没搭理他阻拦，看到管理处大门就跑下车去抢红豆月饼。

郑洛莱无奈地坐在车里等着，无意中东瞅西看时，忽然发现前面有个眼熟的人影，竟然是好些天不见的沈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