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现上冷冷淡淡的,可郑洛莱当天睡前还是坐在床上搜索起了乳腺癌的知识。
杜威像只懒蛋蛋似的趴在旁边:“我就知道,你挺关心你妈妈的。”
“尽己所能。”郑洛莱面无表情。
杜威打了个哈欠:“北京的医生很难比欧洲的厉害啦,不过我觉得你妈那个人跟你有点像,不好的事不愿意细说,所以明天带她去做检查,拿到数据就什么都清楚了。”
郑洛莱一把摸上他的脸:“哟,难得有心眼。”
杜威立刻支起身子:“废话,我聪明吗?讲真的!”
这家伙最近忙的没时间臭美剪头发,有点长的刘海被扎在脑袋顶,看起来十分搞笑。
郑洛莱言不由衷地贱笑:“做的好,来。”
说着就把床头的水果维生素片喂给他。
杜威胡乱吞下就趴倒:“真困,我先睡了。”
郑洛莱摸摸他的脑袋。
杜威又转而趴在流氓身上,才迷迷糊糊地会起周公。
床底下的金毛吃惊地望着这一幕,总觉得大主人对待小主人的方式有点似曾相识。
郑洛莱仍旧保持笑意,皮肤因母亲绝症而泛起的冷意渐渐消退了。
他从来心狠干脆,不觉得自己懦弱。
可现在抱着杜威才开始明白,什么叫不管风雨只管朝前走,根本不害怕。
——
忙忙碌碌整个上午,检查初步成型。
陈茉的癌症果然是中期向晚期恶化,扩散到淋巴组织并且正在忍受巨大疼痛。
因为患病部位敏感导致杜威没有好意思问太仔细,倒是郑洛莱跟医生聊的很理性,得知母亲在瑞士接受的治疗非常先进,也便稍微放下心来。
中午三个人凑在环境优雅的西餐厅吃饭,陈茉依然从容,进食前还先拿镜子补了个妆。
杜威在旁本能地拍马屁:“茉姐你颜值真高,看来流氓的长相随你啊!”
陈茉露出酒窝,非常有兴致地问道:“说起来,你俩谁是上面那个?”
杜威惊了下,立刻脱口而出:“我呀!”
正喝绿拿铁的郑洛莱立刻呛到,差点污染了白衬衫。
陈茉惊奇地望向儿子。
郑洛莱不耐烦道:“聊这些干吗,稍微有点晚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