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衣瞥向陆念,轻声道:“如今要陆公子抽身恐怕很困难。”
渡船老人道:“如今倒是有两个法子能结这个死局。”
夜锦衣蹙眉,道:“两个法子?”
渡船老人笑道:“最省事的法子就是我假装挟持公子你,这样一来那位楚公子兴许就停了手,死局便解了。”
夜锦衣低下头,微微摇头道:“我已欠了那个人许多,只望此后不再与此人有任何瓜葛,亦不想再利用他半分,这法子,恐怕——”
渡船老人听到这话,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于是便缓缓站起身,道:“公子有情有义,无事,我还有这第二个法子可用。”
夜锦衣抬头,问道:“敢问老人家,这二个法子——”
话未说完,夜锦衣已愣住,因为方才站在自己面前的渡船老人已经快速移到陆念的身旁,径直从陆念身前一闪而过,徒手夺过了陆念手中的泣血剑,之后在陆念与楚修翳的身侧站定。
陆念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一道黑影闪过,自己的左手便已空空如也,只得快速向后跃出一大步站定,这才看清方才夺走手中泣血的竟是那个不起眼的渡船老人,便忍不住皱眉道:“劳叔,你——”
劳生在陆府已有几十年,陆念听父亲陆秋渡说起过劳生是刚出生就被陆执瑟捡回来的,是以几十年来一直跟在陆秋渡的身边做仆人,陆秋渡死后,劳生就一直在陆家外的湖上渡船,以这种方式来守护陆家。
劳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仆人罢了。
至少在这之前,陆念是这样认为的,但方才劳生所做的实在是出人意料,以那样快的速度夺走自己手中的泣血剑,这样的功力绝非常人可有的。
那么,这位叫劳生的老者究竟是何来历?又究竟是敌是友?
劳生已经跃至陆念身侧,语气冷静又沉重:“少爷,你左手虽比右手好使,但毕竟不经常用剑,纵使泣血剑在手,但总免不了要吃亏。”
陆念抬头扫了眼神冷厉的楚修翳,笑道:“劳叔,这是陆家的事,我不希望连累你,再者,这泣血剑难以控制,恐生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