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看她吃的这么香，那份被康熙算计的郁闷心情才慢慢消散。

“慢点吃。”

他伸手擦掉小九嘴边的饭粒，又给她盛了碗汤。

等小九吃饱，四爷又让人上了花茶，不过没喝两口，包厢的门就被人打开。进来人小九不认识，不过看四爷神情，应该是他认识的人。

那人风尘仆仆，一身布衣，年岁看着比和四爷稍微大些，面相比较亲和，人很儒雅。

四爷抬手示意他关门，“允恭，你来看看，她的眼睛可能彻底根治？”

年允恭是四爷上次去湖广办差结交的，是湖广巡抚年遐龄的长子，他虽然年岁刚过弱冠，医术却很了得，在湖广颇有盛名。

小九的眼睛受伤，一直是四爷心病，他看太医久治不愈，便让人传书给了年允恭。

年允恭也是刚刚到京城，衣服都未来及换，就被四爷叫了过来。

他看了眼又在猛流眼泪的小九，轻声问道：“你流眼泪的时候是不是眼里很堵？还会鼻塞，喘气不顺？”

小九吸着鼻子，连连点点头：“像是泪腺被堵住，很不舒服。”

四爷掏了手帕给小九擦眼泪，动作很轻柔，年允恭看两人动作这般自然亲密，有些猜不准小九的身份。

他想了想道：“我可以靠近点看看她的眼睛吗？”

小九知道这种眼病医生是要看眼白，眼孔，来断定病症，便把脑袋伸了过去：“给你看看，不过你没放大镜，怕是也看不出什么。”

四爷顿了顿没说话。

年允恭撇了眼四爷，看他没反对，才从怀里拿出一块打磨过的亮片对着小九的眼睛看去，小九很惊奇，瞪大了眼睛。

等年允恭看完退开，她伸手把那个亮片抢了过去，放在眼前看了看，感觉有些晕。

年允恭忙道：“不能久看，会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