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教父14

快穿之我的黑历史 4947 字 8个月前

“是的,我喜欢的人是我的教父。”

一如之前blanche应承得痛快,现在许笙也回答得痛快。

他右手拿枪指着她,整条手臂稳到不行,看不出半点中药的痕迹。他左手扶着沙发慢慢站起来,比女人要高出二十多厘米的身高令他得以微微垂着眼,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眼神比刚才看起来要更加冷厉。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好像并不急着走,饶有兴趣地问她,“我在你们面前应该隐藏得很好——”

“眼神。”blanche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喜欢一个人,眼神是不会说谎的。

blanche清楚地记得,那天的酒会上,许笙看向周先生的眼神,比起他曾经看向她的,炽热、浓烈、深重、痴迷,闪着星、发着光,像是一片光芒璀璨的星空,更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海洋,让被他注视着的那个人永远地沉溺在其中,再醒不过来。

曾经她无比的希望他能够这样注视着她,他能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他能让她感受到这世间所有的幸福和欢愉。可事实是他五年前没有选择她,五年后也依旧不会选择她。

是他一直以来心里都装着那个人,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她?

她嘴唇颤抖着,问:“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许笙没答话,反问道:“你又为什么会喜欢我?”

blanche张了张嘴,果然也无法回答。

而许笙这时候说道:“你是喜欢我这张脸,我的性格,我的处事方法,还是喜欢我的家世,我的能力,我的前途?blanche,你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我当然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他。”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需要的。

那么理由是什么呢?

不知道。

我之所以喜欢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仅此而已。

“你不是他。”许笙叹息着说道,“所以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和你做.爱。看来今晚是等不到你父亲了,我得回去了,blanche,再见吧。”

他克制地微微扯松了领带,不易察觉地喘了口气,转身朝门外走。

才走了几步,就听blanche喊他:“笙!”

他转头,就见blanche也握着一把手.枪,漆黑的枪口正对着他——

“砰!”

两人几乎同时开枪,鲜红的血一下子流出来,滴落在华贵的深色地毯上,刺眼极了。

小巧精致的手.枪掉在地上,blanche握住被子弹打中的手腕,没去管不停流血的伤口,白着脸说:“你快走吧。再不走,我父亲就要来了。”

许笙目光复杂地看她:“你刚刚是故意的?”

“是的。我没能留下你,如果我不受伤,我父亲不会放过我。”她说完,又重复一遍,“快走吧,只要出了酒店,我父亲就不会对你下手。”

这座城市到底是周家的大本营,她父亲再厉害,也不敢真的与周先生彻底对立。

她父亲想要的,也不过是让周家从那个位置上下台,扶持与他们合作的罗家,从而获得巨大的利益,并非真的要让周先生失去一切,或者是杀死周先生。

她知道,她父亲不敢。

罗先生也不敢。

“那我走了。”许笙收起枪,再看她最后一眼,“blanche,再见。”

“再见。”

打开的房门被关上,那个让她五年都念念不忘的身影完全离开她的视线,blanche深深呼出一口气,慢慢坐在地毯上,眼神哀伤而空洞。

和她父亲一样,她也不是个好人。

她从小到大干的那些事,害的那些人,一旦被人告发,她得到的绝对是死刑。

做他们这一行的,是没有良知的。

而假如她还剩最后一点良知,那么一定是用在了许笙的身上。

只有许笙,让她念念不忘这么多年,让她永远无法对他残忍起来。

连开枪,都无法对准他。

“goodluck,mr.xu.”失血过多的女人喃喃念道,“iwillalwaysloveyou.”

……

许笙一路飙车回家。

他是八点三十分离开酒店的。

从酒店到周家老宅,来的时候花了半个小时,回去却只花了十分钟。

八点四十分,到车库。

八点四十三分,到客厅。

八点四十四分,他爬到三楼,没敲门,径直进入江衍卧室。

果然江衍已经吃完饭洗完澡,正坐在床边看书。

“回来这么早?”江衍头也没抬,姿态闲适地翻了一页书,“晚饭吃了吗?没吃的话,厨房里还煨着半锅粥,你先去把粥给喝了。”

许笙没说话,背着手把房门反锁。

听见反锁的声音,江衍点着书页的手指一顿,终于抬起头来。

“你怎么了?”

此时的许笙脸庞完全红了,整个人像是刚淋了雨一样大汗淋漓,呼吸急促且粗重,大佬就是脑子被门夹了,也该看出他的不对劲。

于是大佬放下书,从床上下来,疑惑地走近他:“你生病了?还是……”

后面的话,江衍没能说出口。

因为他才往许笙那里走了两步,就被直接按倒在床上。

肩膀被死死按着,身体也被死死压着,半点都动弹不得。江衍表情没什么波动,只眼神有些讶异,真切是把不知道许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按倒他的反应给表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让他最讶异的还不是这些。

因为紧随着按倒而来的,是毫无章法的吻。

一会儿是咬,一会儿是吸,一会儿是含,一会儿又是舔。

许笙乱七八糟地吻着他,滚烫的呼吸扑在他脸上,声音也是哑得让人溃不成军:“教父,教父。”他发疯一样地喊着他,喊到最后,终于喊出在心里念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名字,“教父,周舶,我喜欢你,我爱你。”

他发狠地舔.弄江衍的嘴唇,舌头伸入口腔里,又缠又吮得啧啧作响,连句子都说不全了,只能一味地重复:“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手也不再禁锢江衍的肩膀,转而向下,流连似的抚过劲瘦的腰,手指灵活地一钻,就钻进并不紧实的睡裤里,隔着内裤摸上没什么动静的那处,半是生疏半是熟稔地开始套.弄。

“周舶。”他舔他的耳朵,又顺着往下,在脖子上留下好几个吻痕,“我们做.爱好不好?”

江衍没动,也没回应,就那样淡然着看他。

银丝边眼镜下的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平淡——

“周舶。”

他手中动作没停,嘴唇却停下了。

他头埋在江衍的肩窝处,发痒的牙齿恨不能死死咬上去,好在这人身上留下个怎样都无法消除的印迹,用来昭示自己的所有权。最后却也只能咬着牙说道:“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爱你,你和我做.爱好不好,周舶,好不好?”

江衍还是没说话,反光的镜片下,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平淡。

许笙沉默一瞬,抬手把他眼镜摘掉。

眼镜一摘,再仔细看他神情,许笙发现他果然不是没有动容的。

甚至于,他眼神沉得很,灯光都无法照亮,饶是许笙都没法看透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管他是什么意思!

许笙咬牙切齿地想,都这个时候了,还坚持人设不崩,这人怎么就这么让人牙痒痒呢。

正当许笙要就着先前的暂停继续下去,“叩叩”两声,有人敲门。

“哥。”门外隐隐约约传来周昀的声音,“哥,你睡了吗,我有点难受,你叫医生来给我检查,行吗?”

江衍的目光从许笙脸上转移到那扇反锁的门上。

他没说话,也没有挣扎着要起身,就维持着被压在床上的姿势,定定地看着那扇门。

许笙也转头看了过去。

就听门外的周昀又敲了敲门,能听出她声音开始有些急躁了:“哥,哥你睡着了吗?哥你开门啊,我难受。”

江衍不出声。

许笙也不动。

周昀继续敲门,这回声音里几乎带上了哭腔:“哥,你开开门啊,我难受,我真的好难受,哥你开门给我叫医生啊,哥……”

紧接着“扑通”一声,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