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霖眉眼倏而凝滞了一下。
以他对宋湫十的了解,学剑这个事,一旦应下来,受罪的绝对是他自己。
从小到大,她学的东西很杂,但只有一个琴,是好好去琢磨,参悟了的。
之前心血来潮,也曾拉着他说秦冬霖我要学锤,我要学耍大刀。那刀还不是一般的刀,而是一把比她人还大的弯月镰刀。
秦冬霖被她磨得不行,黑着脸去顶级锻造师那给她取刀,被伍斐笑了至少有三日。
自那之后,一听到她要学什么,秦冬霖皱着的眉头,就没下去过。
可若是他不应,宋湫十磨人的功力,跟她气人的程度,也实在是到了不分高低,平分秋色那一步。
“想学剑,用我教的剑意击败我?”秦冬霖想了想,换了句符合宋湫十性格的嚣张话语:“将我打得连滚带爬,做你的手下败将?”
被戳穿了心思,宋湫十也不恼,她喜滋滋地嗯了一声。
“不用学剑。”
他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道:“乐修到了金轮镜,才能发挥出真正的战斗力。”
“你现在这样,已足够优秀。”
“出去后就是六界盛会,此时学剑,会分心。”
这一惯强势,鲜少低头让步的男人说起这些话时,几近带着蛊惑般的意味,轻而易举就能让人信以为真。
“是吧。”湫十被哄得心花怒放,她曲腿换了个姿势坐着,道:“我已经金丹镜了。”
她站着坐着都不老实,一动,那层薄雾似的轻纱又从她的肩上松松垮垮滑落半截,露出两边圆润白皙的肩头,柔和的灯光下,瓷玉一样细腻。
秦冬霖看了半晌,抵了抵眉心,颇为严肃地喊了她一声。
湫十眨了下眼。
他不厌其烦地将那层纱提上去,问:“不是说霓裳馆就剩上次那一件了?”
这件杏色的,又是从哪来的。
“这是当下时兴的款式,不止霓裳阁有。”
“我和嘉年去天外天订的,险些排不上号。”
果然是这样的款式,她稍稍坐直身体,才被提上去的衣角便又恢复原样。
不得不说,受欢迎有受欢迎的道理,这条别出心裁的轻纱裙,宋湫十穿着,十分好看。
楚腰蛴领,柔情绰态。
如果秦冬霖还是未进中州秘境之前的秦冬霖,面对此情此景,可能也是微不可见地皱皱眉,她喜欢,便随她去了。
这世上女子,哪个不爱漂亮,宋湫十少女心性,更是尤其喜欢这些。
可现下站在湫十面前的,是被星冕狠狠刺激过一回的秦冬霖。
见识过一回,便知人心险恶,防不胜防。
他恨不得把宋湫十藏起来,亦或者,全身上下都打满记号。
再想起先前,星冕伸手触上她脸颊时那种痴迷的的眼神。
他闭了下眼。
半晌,秦冬霖抚了抚她长长的流水一样的青丝,在她耳边低语:“宋小十。”
“能不能不穿这种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让湫湫当女帝吧,秦冬霖免费劳动力。(我只是说说,具体安排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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