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得不是时候的敲门声出自席左之手。他进门后把一个沉甸甸的包放到桌子上,双眼便盯上若桐了。
呼延泽忙说道:“噢,这位是铁公子,也是我的好朋友。”
席左冲若桐拱手,说道:“铁公子幸会,在下席左,是呼兄的哥们。”
“席兄幸会,噢你们聊,我出去透透风。”
若桐说着出门而去。呼延泽笑着说道:
“兄弟是来送捉鬼的劳务费吧?”
“别提了,”席左说道,“我按照你的吩咐,回到墨县跟苟县令说了捉鬼的事,然后就耐心等侍,可等了很久也没有动静,我就找老苟要劳务费。老苟说西阳城那边既没来你们捉鬼的证实,更没来捉鬼的赏银他也没办法。我只好再等,等来等去有小道消息传来,说那白衣女鬼与西阳王府里的玄天妖道明争暗,最终搯死了妖道玄天。我急忙又去找老苟,老苟还是那套嗑。我就照你的话说,捉鬼高手说,如果咱们打赖不给劳务费,他将捉俩鬼放到县衙中。老苟没把这话当回事,他的几个老婆可吓坏了,哭着喊着闹个不休,老苟这才给我二百两银子,还说等西阳城那边来信,他肯定将劳务费悉数付之。”
“这还真难为老苟了,”呼延泽说道。
席左凑近呼延泽说道:“那个‘女鬼’去找你了吗?”
呼延泽憋住笑说道:“没有。”
席左手指窗外说道:“找你的是这位铁公子吧?”
呼延泽没言语。席左端起茶碗喝下一口茶说,“哥哥,这茶是铁观音吧”?“知道你还问”?呼延泽笑了。席左也笑了,然后竖起拇指说,“哥哥真乃神人也”!
若桐开门进了屋,席左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
“哥哥,杨英莲又出事了,她让郎狗蛋掠到黑风山……”
听完席左有关杨英莲遭遇地讲述,呼延泽气愤不已,怒道:“郎狗蛋这个狗东西还无法无边了,他诬陷英莲我没收拾他是看在乡亲们面子上,如今他竟做出如此丧天害理之事,他是活腻了!我这就去找他……”
呼延泽起身收拾东西,席左摁呼延泽坐下,恳切地说道:
“哥哥你冷静冷静,郎狗蛋那小毛贼成不了气侯。问题是杨英莲在他手上,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见呼延泽气喘呼呼,若桐又是嫉妒又是感动,上前说道:“你犯不着为一个混混生这么大的气,这事你就交给我,我保证摆平。咱们先以穿云派的名义跟他要人,如果他不给这个面子,那他和黒风山的末日可就到了!”
席左高兴地说道:“这事成了哥哥!那黒风山跟穿云派比,就如一个没穿死裆裤的孩子,只要咱们铁公子喊一声,郎狗蛋就得乖乖地把杨英莲放了!”
呼延泽的火气消了大半,叹了口气说道:“可怜的英莲,命咋那么苦。她那么的正直,那么的善良,为什么总有人跟她过不去?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呼延泽还自责,恨自光顾着在平州快活,而把杨英莲等忘到脑后。
席左颇有感触地说道:“人善有人欺,马善多人骑。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就是天理、这就是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