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大人有什么好办法来指教本官?”北伯宫玉一皱眉。
“不敢不敢,”李知府冷汗都吓了出来,“我等遵照大人吩咐照办即是。”
“好,待江湖高人来查看之后,将尸体就地掩埋,卷宗留存即可。本官今日就回京,面见圣上。”北伯宫玉一挥手,吩咐道,然后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是,下官告退。”李知府和郝县令对视一眼,默默的退出帐外。
望着绝尘而去的马队,郝县令苦着脸对李知府说道:“知府大人,这算什么事啊?这么大的血案,竟然让江湖中人来查,也不明示下官,这可让下官如何是好啊?”
“哼,”似乎北伯宫玉的离去让消失已久的官威又回到了身上,李知府一甩袖,“自然按着北伯大人说的办。你啊,也别瞎忙活。”说着,就往车队里走去,“对了,今晚本官就住你县上了,明日再回州府。”
“好嘞,知府大人大驾光临,敝县上下蓬荜生辉啊。”郝县令倒是转的够快,忙从血案中回过神来,伺候好眼前这位救命稻草,屁颠屁颠的跟在李知府左右,随车队回县上吃喝不提。
却说小白在山顶上告别大白,一路上却也没耽搁,不过太久没有下山,倒是绕了一个大圈才找到了小泉村,倒是落在了几人身后,车队刚走,小白就到了村口。隐身在树梢的小白看着留在现场零星的几个捕快衙役,也不想惊动他们,瞅着一个空挡,飘然就进了村里,当值的衙役竟是没有发觉,一个大活人就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进了村里。
进了村里,倒是没有衙役捕快,小白行动也方便了许多。小白依次翻看着尸体,倒是胆大,不怕死人。发觉所有人都是一剑毙命,没有一滴血洒出来。小白越看脸色越是沉重,步子也越来越慢。不在大路上行走,走的都是树梢、檐角、墙根,手中不住的笔画,似乎在模仿此间的杀人手法,越看越是心惊。
越往里走,村民房子就越多。许多村民都是在睡梦中被夺去了性命。小白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阴沉,都快滴出水来。
慢慢推开窗,小白一跃而入,窗子映着一个人影,小白模仿着杀人手法,一指过去,竟是连发三剑,可小白顿住了,此间的杀人手法再模仿不下去,杀人者进入这间房间出了三剑即可离去,可小白挪不动步子,定定的站在那儿。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不过却是很新,新垒的泥土墙不超过一年,头顶上的茅草也是去年刚割的麦秆,整整齐齐,泛出淡淡的米黄色光芒,贴在窗花上的大红色囍字还没有褪去色彩,桌子上淡淡的蒙了一层白灰,可想而知平常擦的是有多干净。一个二十几岁的村民倒卧在床沿,应该是在铺床准备入睡,疲倦了一天的他却细心的给自己的妻子铺着床,而妻子,此刻却是坦胸露乳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柔柔的脖颈有一道浅浅的伤口,本是白白的胸脯现在却干瘪了下去,再没有了往日动人的风景。小白不忍去看,却强迫的逼自己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