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得到的结果也不同,有些人只能看到眼前,有些人却能看的长远一些。唐武宗是个有远见的皇帝,不然他也不可能重视铁锅,更不可能接受义勇军。
他知道大唐已经今非昔比,已经面目全非,想要振兴大唐需要什么,这些回鹘人能给自己带来什么。这些回鹘人在他看来便是义勇军,便是为大唐征讨四方的精兵强将。
穷则变,变则通。大唐如今穷困潦倒,有些事情必须要做出改变。
可惜有些人看不到这些,他们只能看到过去。世家门阀一而再,再而三的与自己背道而驰,让他伤透了心。
都说物极必反,唐武宗现在就是这样,看够了这些人的众口一词,他感觉只有鱼恩与自己想的一样,也只有他才是对的。
当没有人再为鱼恩辩护,顺从自己的意思时,他忽然站起身亲自为鱼恩与自己辩护:“立国之初,大唐百战百胜,将士甘愿效死固然功不可没,但也不能抹杀大唐远交近攻的国策,全力攻其一点的战术。无论是西域,突厥,吐谷浑还是高句丽,无不是集中全国的精锐之师,拉拢所有可以拉拢的势力,专攻于一方才能有所斩获。”
“现如今,大唐藩镇林立,不可能集中全国的精锐之师,再不能拉拢其他势力,朕还怎么收复陇右,怎么征讨四方不臣,怎么振兴大唐?”
“朕明白,神策军是朕为拱卫京畿的盾,不可能调动太多人手出去征讨四海。所以朕才会同意组建义勇军,想让他们成为为朕征讨四海的矛。可惜义勇军人数太少,又没有兵员补充,早晚有打光的时候。”
“朕感觉鱼恩说的没错,只要朕能善待这些回鹘人,短时间内他们会为朕去征战,对于朕来说这便够了。造反只是以后的事情,或许会发生,或许不会。只要朕能善待他们,让他们对大唐有归属感,眷恋大唐,就算有人居心叵测,大多数回鹘人也不会听凭这些人的摆布。”
“况且有天宝之乱的先例,朕绝不会给这些人太多的权柄,让他们有凝聚的机会。他们只会如鲜卑一般,慢慢融入大唐,慢慢成为朕的百姓。”
“若是诸卿坚持将这些人分配诸道,那么他们是朕的兵还是诸道的兵?但凡诸道有变,他们心念家人,还能效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