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符合道:“是极是极。”
任凡毫不在乎,随他们去,特意挑选靠后位置坐下,瞅了眼张桥意,暗道:手下败将,又是富家子弟,按理说不会不带脑子选择在此地找麻烦,索性四处打量,欣赏美景。
华灯初上,没等多大功夫,只见款款走来俏丽的女管事,腰如细柳,手持粉彩丝绢,瞧见众人的眼神,捂嘴含笑,站在过道的楼梯口上,略带羞意行礼,音如百灵说道:“请各位大老爷稍安勿躁,奴家此厢有理了,今日给众位捎个口信,先透个喜,金蕊姑娘说了,此次春夜宴会,俱是名人大家来此,那么应当先赋诗作对才行。”
话音刚落!
就有人迫不及待站立而起,此人五短身材有些肥胖,黑脸无须的书生,举着扇子拱手行礼,大声问道:“敢问金蕊姑娘可有要求?”
女管事笑了笑,模样越发秀逸,娇笑说道:“金蕊姑娘说了,无它要求,然则奴家此番插句嘴,如果映着这春夜宴会为主题,岂不是更好,若是金蕊姑娘看中,能楼上小聚,下榻,岂不是妙哉。”
说完顿时热闹起来,如同炸开了锅,可谓是人声鼎沸,那女管事趁此机会悄然离去。
蓝袍书生道:“对,说的有道理。”
白发苍苍的老学究问道:“刘兄大才,可有佳作予好友欣赏。”
明显皱着眉头的刘学子说道:“哎呀石才子,此话不妨换个位置,你乃前辈,应当先来作诗让为弟观瞻才是,大伙说对否。”
华贵男叫嚣道:“杨兄不好意思,我脑中已经出现构思,来人拿笔于我,看我落笔生花。”
旁人尴尬回道:“还是欧阳兄厉害,老夫暂且没有文思,稍等片刻再作不迟。”
远处更加嚣张的声音传来:“你们都撤了吧,今晚这头筹怕是归我所得。”
吵闹的不行,众多才子埋头苦干,奋笔疾书,好似身在科考的环境中,任凡瞧着他们直摇头,身在青楼里面,竟似打了鸡血般,不由暗叹口气,暗道: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实在想不通,岁月何其短暂,几十载时间,竟然只是为了这般,难道不具备更好的理想抱负不成?何须如此没出息,简直俗不可耐。
琢磨着,异常乏味,开始后悔起来,觉得不该前来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