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生就是如此,愈是不想,愈有人寻觅麻烦,似乎总有人觉得,自己才是世间的宠儿,不管你怎么样,就是看不惯你。
坐在张桥意,韩德韦身旁的士子站起来,白白净净,平心而论长的不错,身材体魄惧是上佳,凭借外貌骗骗无知少女绝对靠谱,只见这人用自认为很是英俊潇洒的神态,扶了扶帽檐,整理衣袖。手持白扇浅浅挥舞,装腔作势弄了盏茶时间,终于开口说道:“世人都在传唱,言任凡任公子才高八斗,文思敏捷,有七步成诗的美誉,而所作咏柳更是满城皆知,今日可有佳作,让我等众人欣赏把玩一番?”
任凡瞟了眼这出头的白脸男,心里直摇头,初春的大晚上,还手持折扇挥舞,也不嫌冷的慌,连名字都不想问,头调转了个方向,闭上眼睛懒得理会此人,难道要堂堂过目不忘的修士,与这些明显来找茬的家伙比试几番?
又是这套烦不烦。
第一,咱们技高半筹比赢了,显得如同欺负人,实在乏味的很。
第二,双方各有后手打平了,好似和他一样差,让人恶心的慌。
第三,若是比输了,显得我好像……呸,没此项选择。
总而言之,与那疯狗掐架般,透出傻蛋的憨样,显得脑袋瓜子被牛踢。
瞧见任凡毫不理睬,丁点颜面都不给予,反而转身闭眼,持扇白脸男脸皮子抽搐,做梦都没想到会是此种结果,仿佛击打棉花,心里咬牙切齿,暗道:这姓任的最讨厌,羞死个人,倒是随意说点啥呀,哪怕敷衍的点头,或着翻个白眼,嘲讽两句,自己也能交差。
耗掉半柱香时间,走也不是,座亦难为,实乃尴尬之极,白脸男目光呆滞,看着楼外,远处初春桃花怒放,阵阵凉风,落了花瓣,仿若满天彩蝶飞舞,灯笼烛火印在其上,很是扎眼。
心头翻江滔海,点点迷失,丝丝惆怅,隐隐约约之中,仿佛有人在轻声诉说着: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