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码事。”自从陆久开始打算自己写秘籍，她就每天晚上开始闷在房间里，门外有鬼跳井？让他跳，管他去死。

“你没怎么吃过苦。”陆久说，非常笃定，白芨很想反驳，她一个千金小姐沦落到一只老鼠还不叫吃苦？

但看着陆久的眼睛，她不敢说。

这个人不是纪承书，白芨又一次提醒自己，那个人眼里曾经的光芒，已经不存在了。

“一个人能不能自己选择，还是其他因素逼迫他选择，是不一样的。”陆久点了一下白芨的脑袋，她在蜡烛的光线中和过去的自己重合，光影模糊了时间的界限，将温柔悄悄地撒在她的脸上，“你没有体会过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的绝望，如果你想说纪承书飞升那次，你如果不贪心，早就已经走得不知道多远了。”

“一个人可以什么都没有，但不能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

陆久烧掉那张画有门的纸，眼睛忽然在火光下闪闪发亮。

她跳起来小声的转圈：“我想到了，没错，就是这个，门……”

白芨第一次见到陆久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这个时候她显得像是活着的，有了足够的生气。

她很快的坐下来，开始在纸上书写。

如果这蠢门一定存在，那是不是可以绕过这道门？灵气是无处不在的，只是有些人可以感受到，有些人无法感受到，这只是一个通道，不是根源！

灵气无处不在，无处不在……

只是多与寡的问题，任何地方都有灵气存在，并且在转入人的修行功夫之前，自然的灵气是无属性，可以被万物吸收的。

万物，自然也包括人。

在灵气充足的地方，就连花草和鸟兽也比稀薄的地方长得好，长期处于这种环境下的凡人，自然身体和寿命都大幅度的超过灵气稀薄环境下的凡人。

那些地方的凡人，通常都是修行者们的后代，枯荣之后的修行者无论男女都无法留下子嗣，他们在这之前生下的自然也不可能全都是能感受到灵气的修士，一代代下去，总会有些凡人，这些凡人和外来的凡人一起生活，却没有任何大的差异。

这其中抛开修士血脉，便只有灵气这么一个条件。

无法感受到灵气就干脆不要管那蠢门不就好了？无法感受并不是指无法吸收，身体总会每时每刻被动吸收灵气，仅仅是无法感受而已，没办法感受只是没办法使用，但是！

如果直接抛开这条路，不用感受灵气，直接吸收灵气，然后让灵气滋养肉身，达到一定程度之后，肉身很可能就习惯了灵气，到那时不用感受也会自主吸收灵气！

没有办法调动外界的，没有办法察觉到体内的，但是既然灵气存在，那就证明可以用，炼体期最主要的是打磨经脉，肉体只是灵气改造身体时的顺带，那么将这条路反过来呢？先打磨肉体，然后打磨经脉？

陆久觉得可行性非常高，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可以走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