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来虽长,但是薛应直口才一向不错,三言两语间已间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
裴懿听后若有所思:“所以说,你当初决定不再见谢净,是因为他不懂的珍惜?还是?”
薛应直自嘲一笑:“当时年轻气盛一腔热血,只觉得我一心想求的东西,他轻易便能得到,得到之后又随便抛弃,也是自私心在作祟,我才会做出当时的决定,后来几年我慢慢在想,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何况我道中人不拘小节,结成道侣后再分开的也比比皆是,谢净做的也无可厚非。”
裴懿道:“你后悔了?”
薛应直摆摆手:“我做出的决定从来不会后悔,谁离开了谁还不能活了?”
裴懿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也是。”
二人穿过花园,又回到了原先季三爷住的客院,他的尸身早已被人抬走,但是现场的打斗痕迹以及血迹却没被清除掉。
一进院子,裴懿就指着四分五裂的门惊讶道:“打的这么厉害吗?”
薛应直哈哈一笑,也不好意思说是自己用剑劈的,二人踩着碎裂的房门进了屋子四处看了看。
床上的被褥已经铺开,外袍搭在一边的衣架上,桌上摆着一壶茶和一套茶具,两只茶杯里还有没喝完的茶水,显然是准备就寝,却忽然有人来访,二人聊了一会,季三爷将这人送走之后,黑衣人才来的。
整间屋子并没有什么因打斗而造成的明显痕迹。
薛应直二人来回看了几遍,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
裴懿道:“不如去看看季三爷的遗体?”
薛应直回头看了他一眼,随机又低下头继续找起来:“稍等一会,还有个东西没找到。”
裴懿道:“什么东西?”
薛应直道:“凶器。”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弯着腰仔细翻找。
“我亲眼看见季三爷被那名黑衣人射出的暗器划开了喉咙,黑衣人一击得手立刻便逃了,不可能有时间回来收回暗器,而宋兄并没有提到这个,显然这枚暗器还在这间屋子里,找到它或许对我们找出黑衣人的身份有帮助。”
裴懿点了点头,正要低头开始找,却见薛应直捏着一个东西一脸复杂的站起了身:“找到了。”
裴懿凑过去一看,被薛应直捏在指间的却是一片竹叶。
这片竹叶经过一夜的时间,依旧青翠欲滴,看上去就像是刚从竹子上摘下来的一般。
薛应直道:“走,去看看季三爷的遗体。”
二人出了门,找了路过的侍从问明了位置,一路疾行过去。
到的时候却发现宋怀璋等人都在。
薛应直将捏在手中的竹叶递了过去。
宋怀璋疑惑道:“这是?”
薛应直抬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秦塬惊讶道:“凶器?一片竹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