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悍女驯夫 忧葛雪 3644 字 2024-04-21

柳岩祉微睁着眼着着夏过如此细致的动作,不禁微微一笑,好像她娘。

小时候生病了,他不肯吃药,娘也是这么喂他。只是现在再也见不到她娘了。继母是从来不会如此贴心的喂他吃药的。

听话的张开嘴,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夏过的脸,一口一口吞咽着苦苦的药汁。待一碗喂完了,夏过用袖子替他揩了揩嘴。

“娘。”柳岩祉轻轻唤了一声,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夏过帮他擦嘴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喊她娘?ko,有没有搞错,你有我这么年轻的娘吗?即使你有,我也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正想骂他两句,但是看着他眼里的眷恋,她忽然心软了。他肯定是发烧烧糊涂了。算了,不跟他计较。这么大个人了,还病了就喊娘,真是极品。

夏过起身想把碗送到桌上,却被柳岩祉一把拉住:“娘,不要离开孩儿。孩儿听话,孩儿再也不气先生了。再不带他们玩打仗的游戏了。”

夏过看着柳岩祉眼里的乞求,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摊上这么个极品真是不幸。轻轻一声叹息,算了,好人做到底。

“好,我不走,你乖乖休息。我就坐你身边陪着你。”

柳岩祉满足的微笑着,长贵也侍候他躺下。夏过看他又闭上眼睛睡了,便起身,孰料衣襟却被柳岩祉死死地拽着。

她忍耐算是到了极限了,双手握拳真的要抓狂了。看着柳岩祉那如婴儿般满足的睡厣,又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控制住情绪:“不生气,不生气,他是个病人。”

“少夫人,奴才出去了,有什么需要叫奴才一声。”长贵看着黄花菜一脸隐忍的愤怒,整个人都开始发慌,还是赶紧离开这儿为妙,免得殃及池鱼。

“慢着。”夏过始终觉得她这么坐在这里不太好。

长贵停了脚步,有些紧张地朝夏过走近:“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你坐。”夏过看着长贵一脸小心,便露了个笑脸,想让长贵能放松紧张的神经。她当然知道长贵为什么这么怕她了,他可是亲眼见着她把柳岩祉打得遍体鳞伤。

长贵战战兢兢地坐下,小心的看着夏过。

“坐着也无聊,说说你们少爷的故事吧!”夏过找不到话题,便随便提了个话头。但是为什么会提这个,她也不知道,也许她觉得跟长贵只有这个话题可以聊吧!

长贵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向他打听少爷的事:“少夫人,想知道什么,随便问。奴才从小就跟在少爷身边,他什么事儿奴才都知道。”

夏过微微一笑:“哦。那你告诉我,他说再也不气先生了,再也不带他们玩打仗游戏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啊!我知道啊!小时候,老爷把他送到私塾。可是过了小半月,私塾先生就到府里来了,说他教不了他。”长贵说起这个还是挺兴奋的。

“为什么教不了他?”夏过好奇了。

“因为老师讲的他都会背了,而且还把意思讲解给先生听。一起上私塾的孩子都愿意听他讲,不愿意听先生讲。少爷那时候一呼百应,总是带着那群孩子逃课,一起在山坡上打野仗。”

夏过回过头看着睡下的柳岩祉不禁一笑,那么说他是一神童咯?这也不奇怪,他老爹是三元及弟的状元,有其父必有必子。不过因为这个先生应该不会说教不了吧?

“就为这个?我怎么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呢?”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口射进屋子,地上印着浅浅的金黄色,静谧安祥。

草儿轻轻推开门,将手里的打好水的盆放在洗脸架上。走到床前轻轻唤着:“小姐,小姐,该起床了。”

夏过眼睫微动,翻了个身,嘴角带笑嘟哝了一句:“公子真是博古通今,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草儿浑身一惊,小姐梦到男子了。眼睛警觉得朝四周看了看。没人。这才放心。忙伸手摇了摇睡梦中的小姐,希望能把她摇醒。

夏过正梦到跟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猜灯谜,各式的花灯挂满整条街。那位公子如谪仙般优雅脱俗。

她正准备问别人姓名,草儿却突然跑出来摇她

:“小姐,小姐。该起床了,老爷在花厅里等着你呢?”

夏过倏地从梦中惊醒:“草儿,你干嘛啊!我就要问到他的姓名了。”

草儿一脸疑惑:“小姐,你在说什么?快起来梳洗一下,老爷在花厅里等你呢?”

夏过打量了一下四周,终于整个人都清醒了,原来是在做梦:“哦!爹找我?”

草儿点头:“是呀!今天小姐和姑爷可能走不了了。”说着便拿起一旁的衣服给小姐穿上,她没有提她听到小姐梦到男人的话。

“为什么呀!”夏过任草儿帮她穿衣服,顺口问了一句。不是说好了今天离开黄府去外面游历的吗?

草儿不知道该怎么说:“奴婢也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姑爷染了风寒。”

“他染了风寒?”夏过一愣,那小子难道身体这么差?年纪轻轻的去采个露水也能生病?

“嗯,听说是掉到花园的荷花池里了。”草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帮她整了整衣衫。

夏过不禁叹了口气,看来老爹是要找她麻烦了。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柳岩祉那个小王八蛋把她卖了。

梳洗整齐,便跟着草儿一起去了花厅。

又是全家总动员,黄老爷子依旧一身藏青的袍子,坐在正位上。二位夫人各坐一边。ko,法官开庭啊!你们俩陪审团啊。

夏过一走进去,神情淡定的给几位长辈行礼。行完礼,黄老爷子什么话也没有说便让她坐下了。夏过心里不禁疑惑,难道今天不是审她?

“爹,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婳婇啊,言之昨夜染了风寒,恐怕不能启程。你做为他的妻子,要细心照料他。”黄梓杰的语气很平和,似乎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难道那小子没有出卖她?

“知道了,爹!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夏过应了声。就为这事儿吗?至于这么大阵式吗?

“婳婇,风寒这病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可得用心些,要贴身照顾。”三夫人张氏又补了一句,特意还在贴身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黄老爷子看了一眼枝倩,眼里全是警示,枝倩忙低下头。

夏过不解,为什么要贴身照顾?不就是感冒吗?有那么严重吗?心里虽如此绯腹,但脸上还是挂着谦恭的笑容:“是,婳婇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