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一起说出来,若有隐瞒,我不会饶你!”
赵武阳还没有开口说话,月不鸠站出来,“掌门,此人胡说八道,区区一个炼气二层,他胡言乱语的话,也可取信于人?一个炼气弟子,就可以冤枉老夫,今日,掌门若不给出一个说法,老夫绝不会善罢甘休!”
“噗——”
上官香香又笑了起来。
他笑得扑哧扑哧的。
似乎在强忍笑意,又似故意让人察觉。
“是真是假,掌门自有公断,月长老何必威胁这些可怜的孩子呢?”
上官香香说完,还拿出一把小镜子,上上下下照了照自己的美颜盛世。
令人不忍直视。
月不鸠的脸拉得很长,他依然是那副儒雅的模样,可眼神却阴得很。
“上官香香,你难道对老夫有意见?”
说着,释放灵压。
这若是在合欢殿也就罢了,偏偏只是落霞山山下离城,一个据点的偏厅。
月不鸠的灵压,哪里是普通人受得住的?
跪在地上的众人,只觉得体内排山倒海,一种极有可能要去见阎王的恐惧感,瞬间弥漫全身。
就在这时,一道极为醒目的屏障,出现在众人面前。
竖起这道屏障的,不是一直窝在偏厅一角的段嫣,而是一直没有说话的乐茗。
月不鸠抬头看向乐茗,眼中透着一抹不解,乐茗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尤其不喜欢管南寥寥的闲事。
搀和到这种事来,不是他的风格。
乐茗淡淡地说道,“他们虽然只是合欢记名弟子,但也是为合欢做事,算是我合欢中人,月长老就算再生气,也要顾虑这些普通人。”
说完,再一次恢复那老神在在的样子。
似乎刚才出手的人不是他。
跪在地上的一众人。
瞬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刚才,他们真的以为,真的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让他们恐惧到了骨头里。
那道光,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将他们救了下来。
他们知道,是那位就像仙人一般的男人,救了他们。
甚至不惜得罪了月不鸠长老。
他们这些人,虽然名义上是合欢派的记名弟子,事实上,真正的主子是谁,他们一清二楚。
他们每年,都会将账本交给那个人,可那个人在东窗事发后,居然想要杀掉他们。
是了,月不鸠长老。
你真是好狠!
他们中有些尚有血性的人,情不自禁抬头,想要对掌门说些什么。
不过当他们注意到,月不鸠长老杀人一般的眼眸时,他们又情不自禁低下头。
那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他们根本不敢挑衅,甚至连不顾一切告诉掌门真相的机会也没有。
他们没有那么多勇气,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承受一位元婴道君的打击报复。
月不鸠对此表示满意,不过是一群最低等的蚂蚁,居然还企图蜉蝣撼大树。
当真是令人可笑至极。
可南寥寥并没有打算这样算了。
他转头,看向林子轩,“阿轩,过来。”
“你之前说,合欢在各地的产业,每个月账本,都交到了月长老的手中,诬蔑峰主,以下犯上该当何罪,你是知道的,现在,拿出你的证据。”
“要是拿不出来,本座保不了你。”
南寥寥语气淡漠地说道。
林子轩径直走上前。
双手抱拳。
“弟子遵命。”
他的语气相当笃定,令在场众人非常意外。
事实上,这件事,是很难真正撼动月不鸠道君的。
哪怕林子轩真的能拿出什么证据,证明负责各地产业的掌事,送往掌门处的账本有假,也很难证明,他们将账本交给了月不鸠道君,而不是私自扣下,毕竟他们谁也没有亲眼看到。
就算,这些人一起说,他们就是将账本交给了月不鸠。
证据呢?
除非南寥寥启用搜魂术。
若是搜魂?
道君们顿时感觉心惊肉跳,不能让南寥寥搜魂。
就算他现在看月不鸠再不顺眼,再想处理月不鸠,也绝不能现在除掉他!
在新的元婴道君没有诞生前,合欢派已经承受不住,再失去一个元婴道君的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