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侧着脑袋看着蓝天,似乎有些出神,半晌才问道:“咱们还是回那个质子府么?”
夏侯永离笑道:“这次秦子月倒是给我们准备了住处,不过你若是想回去也是可以的,毕竟那里有咱们精心设计的琉璃屋,还有水池花榭,如果丢了倒是可惜。”
德阳叹了口气,凤眸中波光潋滟,倒像是感慨颇多:“虽说是质子府,毕竟是我嫁进来的地方,云檀,我总觉得那里才像个家。”
“那咱们就回去住!”夏侯永离立刻回答。
德阳苦笑:“这次回去,你已是云潜国正经的太子,身份尊贵,怎可再去住质子府?就是你同意,想必秦子月也不会同意的。”
夏侯永离无所谓的挥挥袖子:“那有什么?我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德阳摇头,不理会他的疯癫想法,只道:“这次回去定是危机重重,我们既不是质子身份,便要带着族中的人去才稳妥,尤其是蛊族和烈族的人。”
夏侯永离笑道:“你放心吧,这些事交给我就好,你安心养身子才是,这一路奔波,就算锦风说无大碍,我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偏生你还思虑过重,锦风说这可是大忌,对孩子也没有好处。”
德阳突然眼眶微红,委屈的瞪着夏侯永离:“你训我?”
夏侯永离顿时哑口无言,连忙将她搂入怀中:“茵茵莫哭,是为夫不对,为夫不应训你,以后再不敢了!”
如哄孩子似的哄了她半天,才将她哄好,夏侯永离长舒了口气,有些无奈。
都道这孕中的女子情绪多变,却没想他的茵茵多变至此!
平日里那般坚强,在他面前那眼眶说红就红,唬得他都不知如何是好。
德阳也知自己情绪多变,只是无法控制,她自问也不是那等自控力差的,怎就这般经不住呢?
如今行程已定,就是她情绪多变,也无法再改日期,于是,在这样情绪反复之中,已到了出发的日子。
此次出发,夏侯永离依然没有带太多的人,不过明里不带,暗中早已布置,此次危险重重、明枪暗箭防不胜防,怎敢不安排妥当?
毕竟,他们要面对的,是大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