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好,只剩下韦巨源、崔耕和宗楚客了,急需补充新鲜血液。
李显下旨,命群臣们推荐两名大臣继任宰相。
名额是两名,最终被人们推出来的,却是有五个:崔湜、郑愔、韦温、赵彦昭、苏瑰。
韦温是韦后的亲叔伯哥哥,现在官居礼部尚书之职,无论从亲厚角度来讲,还是从官场的论资排辈来讲,都应为宰相,当仁不让地占了一个名额。
所以,实质崔湜、郑愔、赵彦昭、苏瑰争一个宰相之位。
有人弹劾郑愔曾经为二张的走狗,德行有亏,郑愔首先出局。
苏瑰为官清廉,倒是没什么把柄在外。但是,在韦后祭天一事,他态度暧昧,被韦后深深厌恶。最后,被韦后亲口否了。
紧接着,崔湜被人抓住了把柄。
他主持铨选时,有个人送了礼,却没有得到官职。于是乎,某日散朝后,那人抓着他不放,让他退钱。
崔湜说,我没收你的钱啊。
那人说,你是没收钱,但你的家人收钱了。
崔湜说,我的家人谁收钱了?你指出来。若是证据确凿的话,我打死他。
那人说,你可不能这么干,真打死了,你不得丁忧吗?
原来,收钱的是崔湜他爹崔挹。
崔湜无奈之下,退钱了事。
这事儿成为了一个笑谈,轰传整个长安城。
现在,监察御史李尚隐把那人找到了,弹劾崔湜受贿卖官。
崔湜受贿受的多了,都是拿钱办事儿,行贿者没人会站出来指证他。但这次不同,那行贿者没得到好处,毫不犹豫地做了污点证人。
最关键的是,这钱尽管是崔湜他爹收的,他还完全不能说出真相。要不然,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他的仕途全完了。
眼瞅着自己要被贬官出外,崔湜可是真急了,偷偷离开长安城,找崔耕来求救。
扑哧
苏玉容听完了,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你受贿都受的都众人皆知了,只是没受那个人的贿而已,这也算冤枉?”
崔湜见苏玉容在崔耕面前谈笑无忌,还以为她是崔耕新纳的小妾苏美容呢。
崔湜马眼前一亮,道:“嫂子!您是嫂子吧!您听我解释啊,这事儿绝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
{}无弹窗
嗯?姿容婉丽的小娘子?
崔耕也深感怪,命宋根海将那人领了进来。仔细一看,还真不认识。
他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少女越发生气了,道:“崔二郎,你装什么装啊?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崔耕好悬没气乐了,道:“诶,本官凭什么非得要认识你啊?”
“废话,咱们俩都谈过婚论过嫁过了,我不信了,你没偷偷看过我?”
“谈婚论嫁?”崔耕越发怪了,道;“你到底是谁?”
“装,你装吧。”那美少女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叫苏玉容,你再说一句不认识试试!”
“我……”崔耕还真被叫住阵了。
当初李显下旨,认了苏美容为干女儿,嫁给崔耕为妾。崔耕总不能为了这点儿小事儿,拂逆了皇帝和皇后吧?再说了,这孤身在外统领大军,也真够寂寞的,所以……他毫无节操地收了。睡了人家苏玉容的姐姐,焉能不认账?
崔耕苦笑道:“原来是玉容妹妹,呃……你怎么不在灵州待着,到受降城来了?”
“当然是找你算账。”
“咱俩有何账可算?”
“我前几日才知道,当初爹爹是准备把我和姐姐都许配给你的。你为何只娶了姐姐,不娶我?我姐姐差哪了?”
敢情是这么回事儿啊!
崔耕简直哭笑不得,道:“当初本官是让你姐姐去京城教皇后织毛衣,以便求陛下对你们父女法外开恩。可谁成想,陛下竟下旨,认了美容为义女,还要许配给我。此事跟你完全无关好不好?”
“怎么没关系?”苏玉容气鼓鼓地道:“那你当初为何不让我进京?非让姐姐进京?”
“本官是随便选的,呃……对了……你姐姐总你大不是?”
“大?她哪儿大了?”苏玉容骄傲地挺了挺胸脯,道:“你再好好瞅瞅,她现在真我的大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崔耕咽了口吐沫,道:“我跟你扯不清楚,要不,你跟你姐姐说去?”
“我不要!我是问你,姐姐哪点儿我好了?”
……
苏玉容虽然刁蛮任性了些,但奈何她长得漂亮,又是亲戚,崔耕一时心软,还真没啥好的应对之策、
正在他一阵为难之际,忽然,帘栊一挑,宋根海走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