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一个学医的学生,也敢称自己是医生,你充其量是一个实习生,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医生,小子,你的路还长着呢。”听方锐只是一个学生,李全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他自认为条件不错,医科大学毕业后便来到北海市最好的医院而且凭着马屁功夫与走关系很快混成了主治,医生向来是个高薪的职业,回扣奖金和一些私下的红包,让他很快能在北海市买车买房,而方锐只是一个学生,尽管卖相比自己强很多,但也并不认为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
而且既然自称是岑忆容的学生,看着也这么年轻,那年纪都不知道差了多少,想来也不可能的。
方锐看着李全微微摇头,无奈道:“你是医生,你是第二人民医院的主治,那为什么你两天做了无数次检查,连个病因都查不出来,你说你还有脸在这儿得瑟,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你!”李全瞪着方锐,瞪了半天,吞吞吐吐道:“那,那是因为人体的器官跟技能运作都很复杂在,伯母这种情况很容易是其他大毛病的前奏,而且为了保证身体,多做几项检查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方锐简直无语了,看着这所谓的主治,似笑非笑道:“你做的检查,请问有哪一项跟退烧和昏迷有关吗?你知道高烧有多厉害吗,如果人体始终处在高热的状态,会对人体的脑神经跟中枢神经造成很大的危害,伯母都高烧几天了,你除了打退烧针,挂退烧水,采取过别的降温措施?”
“你,你胡说!”李全怒极。
“我胡说?”方锐被气笑了,“住院几天了,三天了吧,三天检查了十几项,你到现在都不知道病因,还在胡乱检查什么?你还敢说你是一名医生?”
岑忆容看着这场面懵了,其实喊方锐过来并没有多大治病的意思,仅仅是因为……自己在极度的悲伤跟无助下,居然下意识的不是想到自己的男朋友林彪,而是方锐。
至于林彪现在在哪,在做什么,岑忆容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顿了顿,岑忆容瞥了眼李全,再看了看方锐,张了张嘴,一时间无语了。
李全毕竟是第二人民医院的主治医生,而方锐正如其所说,说到底还只是一个实习医生而已,岑忆容其实并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
李全瞪着方锐,许久,狡辩道:“那是因为伯母的病情太复杂了,现在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得等到其他的专家主任一起会诊,下了决断之后再做其他的治疗!”
“呵呵。”方锐冷笑,“伯母的高烧有多少次几乎烧过人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了,在这种危机万分的情况下,还能等得到你们周一大张旗鼓的会诊?”
方锐看着李全,面色不善,今天才星期三而已,这李全居然说要等到下个星期一会诊?在病人近四十二度的高烧下,他们却在坐以待毙,这简直跟谋杀没什么两样!
“你……”李全哑口无言,随即怒道:“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一个学生也敢在第二人民医院对主治医生指指点点,你没有资格,你在这里会影响我的判断,请你出去!”
“师哥。”岑忆容皱眉,看着李全道:“方锐他也是为了我才过来的,你就让他留下吧。”
方锐叹息摇头,这个单纯的可怕的女人啊,不止单纯,但软弱,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国际大都市北海是怎么生存到现在的,苦笑道:“你也配叫做医生吗?在我看来,你简直就是庸医的典范,医生中的败类!”
“你说什么?!”李全大怒。
一个北海市第二人民医院的主治医生被一个学生说是庸医,被说是败类,李全怎么能忍。
方锐笑了,“说到底,你只是担心奖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