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方锐有些呆愣。

车内陷入了沉默，方锐鼻息间嗅到了淡淡的香水味，是那种很淡很淡的，如山泉般清香的香味，若不是方锐的鼻子够灵敏，可能压根闻不到，片刻回神，“钟小姐，我们这是去哪？”

“怎么，方医生对我不放心？”钟毓秀眉一挑。

“没有。”方锐一怔，随即轻笑道：“我看钟小姐也不是一般人，身上的书香气息颇浓，有种古色古香的感觉，想必一定也是书香世家的子女吧。”

钟毓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嗯，你可以这么认为。”

方锐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道：“难道是我什么地方说错了吗，我就是随便说说，钟小姐别介意。”

“没有，方医生你会算命吗？”

“嗯？”方锐一怔。

“你说对了，但并不是全对，不过也算很好了，所以，你会算命吗？”钟毓笑了笑，认真的开着车。

“嗯，怎么说呢，中医所涉及的不仅仅是医术而已，还有华夏博大精深的玄术，我稍有涉猎，并不是很了解，当然，刚才其实也只是按照钟小姐的气质推断出的。”方锐笑了。

“气质？”钟毓抿嘴。

“对，书香门第的气质，不过……”方锐顿了顿，沉默了。

“怎么？”钟毓扭头。

“我不知道病人是什么情况，但我现在得说说钟小姐你自身的情况。”方锐正色道。

“我自身的情况？”钟毓笑了，“我可没病。”

“我知道你没病，我也没说你有，只是……钟小姐身上有种阴寒的气息，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察觉到。”方锐轻轻摇头。

“阴寒之气？”钟毓明显一怔。

“其实这种情况我之前遇到过一次，是我的一个叔叔，他被阴气侵扰，终日夜不能寐，头痛欲裂。”方锐顿了顿，正色道：“而且我看钟小姐沾染这东西的时间并不长，但却十分的浓郁，可能是体制的原因，导致没有发作……”

说着，方锐看钟毓的眼神也有些狐疑了起来，确实，钟毓身上沾染的阴寒之气，哪怕是一个盛年男人的阳气恐怕都是难以抵御的，何况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

当然，像自己这样阳气浓郁，兼修习昊天养气诀的体质，自然是百邪不侵的，算是特例。

“方医生，你是说，我沾染上什么邪物了吗？”钟毓有些哭笑不得。

“可以这么说，但不是你沾染，而是你身边的某个人，很可能就是你这次让我看的病人。”方锐点了点头，微微皱眉，“这种阴邪之物一般都会出现在一些生活不规律，情绪萎靡心情焦虑的人群，当然，女人跟小孩也接触的比较多。”

见方锐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钟毓微微皱眉，“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