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方锐点头,“不过病人到底遭遇了什么,还得我亲眼见到才能下定论。”
“其实我相信你说的,但是我家那位老人绝对不是什么阴邪缠身,也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你也不用急着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总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钟毓轻笑摇头。
方锐一怔,难道自己的判断错了?
不过随即定神,不可能,自己身负儒道正气,本就是却邪破妄之气,是那些邪物的克星,对这些东西可谓是敏感的不能在敏感,绝对不可能感觉错,虽然对钟毓的肯定有些怀疑,但也没有再说什么,一切事情的真相等到自己见到病人,自然一目了然。
不过……
方锐话锋一转,笑道:“钟小姐,难道你就不觉得我说的都是无稽之谈吗,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想来你这种书香门第的大小姐,应该是无神论者,唯物主义者吧。”
“不,我信。”钟毓笑了,却不说原因。
“好吧。”方锐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过多的纠结什么。
只不过令方锐惊讶的是,钟毓的车开的越来越远,越来越偏僻,最后在城外一个农庄停了下来,方锐冒着冷风打量了一眼,这里也算是依山傍水,山明水秀了,是个好地方。
农庄里有三间房,一片菜园子,一个花圃,都被栅栏拦着,俨然就是一个农村小院,方锐一愣,瞥了眼身旁的钟毓,有些不确定道:“是这里?”
“没错啊。”钟毓点头,“怎么,不像?”
“像。”方锐讪讪的挠头。
只是看着名叫钟毓的女人款款扭动着身姿走进了一间小房子,方锐看了看停在栅栏外的红色玛莎拉蒂,再看看这近在咫尺的农村小院,实在是有些违和感。
随即释怀,方锐跟着其走了进去。
那是一名穿着洗的发黄的白色唐装的老人,此时正仰躺在藤椅上微微摇晃着,满头银发,眼睛半眯,见钟毓跟方锐走了进来,那张以刻板示人的沧桑脸庞露出一抹笑意,在这有些昏暗的小屋中,方锐看着那笑容就像是温暖的夕阳,永远都不会刺眼。
“毓儿,来啦,这小伙子精神,快别站着了,坐下说话。”
方锐瞥了眼摆在老人手边的棋盘,笑了笑,道:“爷爷,钟毓让我过来看看您的身体,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毓儿?”老人温和的笑了笑。
“爷爷,方锐是北海市有名的小神医,您最近不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吗,所以我请他来帮您看看。”钟毓恭敬的点了点下巴,眼中有一抹追忆,那种眼神很容易让人看了眼睛发酸。
“诶,我都这把年纪了,油尽灯枯的时分,没准哪天一口气上不来就去了,还用得着看什么医生,多余了,多余了。”老人轻轻摇头,摆了摆手,有些释然,有些洒脱。
方锐很敬佩这种人,特别是很敬重这样的老人。因为自己可能永远也做不到这样的洒脱。
钟毓无言以对,静静的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方锐也看着这爷孙俩无言以对了,其实自己很想知道老人是怎么看待死亡这件人生第一等大事的,不过方锐明白,不管怎么样,像老人这般洒脱豁达的应该不会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