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好的绸缎和皮毛,有做工精良的衣服鞋袜,有用油纸包好的芝麻糖,有装在罐子里的茶叶,有用红绸布包着的灵芝,有尚未开刃的小匕首,还有一个精巧的红木首饰盒。
唐蜜拿起首饰盒,发现上面有个小锁扣,但不知道为什么,锁扣已经坏掉了。
她轻轻一推,首饰盒就被推开,露出一对龙凤金镯。
这对金镯的成色极好,看起来金灿灿的,上面雕刻的龙凤也是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唐蜜拿起金镯把玩片刻,意外发现首饰盒的底部,刻了一个武字。
等秦穆走进来的时候,见到唐蜜正盯着首饰盒发愣,忍不住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唐蜜将手里的金镯和首饰盒拿给他看。
秦穆很意外:“这是哪来的?”
唐蜜指了指旁边的大木柜:“奶奶留下的。”
“这金镯成色和做工都是上等,而且分量也很沉,价格肯定不菲。”
唐蜜指着首饰盒底部的刻字:“这上面刻有武字,难道奶奶的娘家姓武?”
秦穆:“不是,奶奶娘家姓娄。”
“啊?我还以为这对金镯是奶奶的陪嫁呢。”
“奶奶的娘家很穷,不可能给得起一对金镯做陪嫁,这东西应该是别人送给奶奶的。”
唐蜜将金镯放回首饰盒里:“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方,居然能把如此贵重的礼物送给别人。”
秦穆看着首饰盒底部的那个武字,若有所思。
第二天早上,秦穆私底下找到秦镇越,询问秦老太太年轻时的事情。
“奶奶年轻时是不是在一户姓武的人家当过奶娘?”
秦镇越:“对啊,这都过去多少年的事情了,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
“奶奶留下的遗物里面有一对龙凤金镯,装它的盒子里面刻有一个武字,我有些好奇,就来问问您。”
“我出生的时候,娘已经离开武家,但我听说武家很有钱,那对龙凤金镯应该武家赏给娘的吧。”
“哦。”
这跟他和唐蜜猜的一样。
此时在东河庄的别院里,司徒衍正坐在榻上,跟妹妹玩双陆。
他一边移动棋子,一边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年轻挺拔的护卫垂首而立,恭敬地回答:“按照小侯爷的吩咐,那几个通缉犯办完事后,就拿着钱走了。”
“派人盯着他们几个,一旦发现不对劲,直接灭口。”
护卫肃穆应道:“是!”
“萧家现在应该已经乱成一团,真期待看到他们绝望无助的样子呢,”司徒衍见到妹妹盯着棋盘许久没动,他伸手点了点棋盘的一个位置,“这里。”
司徒蕊眼前一亮,立刻将棋子放到他指定的位置上面,原本陷入困境的局面,立刻就被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
看着单纯可爱的模样,司徒衍翘起嘴角,笑着说道:“那些欺负过蕊娘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司徒蕊扯了扯他的袖子,无声地催促他快些下棋。
司徒衍眼里全是纵容:“嗯,我们继续下棋,不管别的琐事了。”
护卫见状,识趣地退出暖阁。
……
秦镇越和秦容王有福离开春江镇的时候,听到镇上很多人在议论萧家的事情,三人顺势听了一耳朵,这才知道萧家兄妹被人给绑架了。
不仅如此,萧鸿飞还被阉掉,萧淑儿的清白也被毁了。
王有福摇头叹息:“真是造孽啊!”
秦镇越看了一眼秦容,他记得三郎跟萧鸿飞是同窗,以前关系还挺好的,萧家甚至还有意将萧淑儿嫁给三郎,可现在三郎听到萧家兄妹被人绑架的事情,却一点都没有同情难过的样子。
秦镇越心里很是疑惑,但当着外人的面,他也不好多问。
三人顺利回到河东庄。
秦镇越父子跟王有福在村里的分叉口分开,各自往自己的家走去。
路上秦镇越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
“你跟萧鸿飞闹矛盾了?”
秦容随口应道:“确实闹了点不愉快。”
“怎么回事?”
“他这个人人品不好,曾经还在酒后调戏蜜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