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秦镇越顿时就怒了:“还有这种事情?那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居然是个下流货色,以后你离他远点儿,别再跟他来往!”
“嗯,我早就已经跟萧家断绝往来了。”
得知萧鸿飞是人渣败类后,秦镇越对他的同情也随之烟消云散,这种下流货色活该被人阉掉,报应!
父子两人回到家里,唐蜜早已经准备好晚饭。
一家人坐到炕上,围在桌边吃饭。
秦镇越将地契拿给大家看。
他怕唐蜜心里不高兴,特意对她说道:“这地契上虽然签的是我的名字,但我年纪大了,活不了多久的,以后这些田地房产全都得留给你们。”
唐蜜忙道:“您别这么说,您是一家之主,地契上本就应该签您的名字,我们都盼望您能活得长长久久,跟着咱们一起享福呢!”
她的卖身契虽然被撕掉了,但户籍仍旧没有落在东河庄,即便她手里捏着再多的钱,也没办法在这里购买地产。
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这个朝代除非是死了丈夫坚持要守寡的女人,亦或者是爹娘都死光了同时还没有兄弟的女子,才可以自立门户,有了门户才能购买田地。
唐蜜现在这个身份,想要自立门户,除非秦家五兄弟松口跟她和离。
但这明显不可能。
秦镇越将地契交给她,郑重其事地交代:“你把它收起来,好生保管,这些以后都是你们的家底儿,将来还能传给儿孙们。”
唐蜜认真地应道:“嗯。”
夜色渐深,大家各自回屋休息。
唐蜜回到屋里,搬开地板,拿出钱罐子,将里面的钱都倒出来,然后把地契小心地叠好放在罐子最底下,再将铜钱银两放进去,盖紧钱罐子,放回到地洞里面。
做完这些之后,她站起身,正好看到面前的大木柜子。
这个木柜是秦老太太留下的,里面放着老太太多年来攒的家底,放在西院里面怕不安全,所以秦穆就把它给搬回来了。
木柜上面挂着锁,钥匙被唐蜜收起来了。
这段时间家里很忙,唐蜜都没来得及打开柜子看一眼。
她心里一动,不如趁着现在有空,打开柜子看看?
说干就干,唐蜜拿出钥匙,开了锁后,推开柜盖,看到里面摆着许多东西。
有上好的绸缎和皮毛,有做工精良的衣服鞋袜,有用油纸包好的芝麻糖,有装在罐子里的茶叶,有用红绸布包着的灵芝,有尚未开刃的小匕首,还有一个精巧的红木首饰盒。
唐蜜拿起首饰盒,发现上面有个小锁扣,但不知道为什么,锁扣已经坏掉了。
她轻轻一推,首饰盒就被推开,露出一对龙凤金镯。
这对金镯的成色极好,看起来金灿灿的,上面雕刻的龙凤也是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唐蜜拿起金镯把玩片刻,意外发现首饰盒的底部,刻了一个武字。
等秦穆走进来的时候,见到唐蜜正盯着首饰盒发愣,忍不住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唐蜜将手里的金镯和首饰盒拿给他看。
秦穆很意外:“这是哪来的?”
唐蜜指了指旁边的大木柜:“奶奶留下的。”
“这金镯成色和做工都是上等,而且分量也很沉,价格肯定不菲。”
唐蜜指着首饰盒底部的刻字:“这上面刻有武字,难道奶奶的娘家姓武?”
秦穆:“不是,奶奶娘家姓娄。”
“啊?我还以为这对金镯是奶奶的陪嫁呢。”
“奶奶的娘家很穷,不可能给得起一对金镯做陪嫁,这东西应该是别人送给奶奶的。”
唐蜜将金镯放回首饰盒里:“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方,居然能把如此贵重的礼物送给别人。”
秦穆看着首饰盒底部的那个武字,若有所思。
第二天早上,秦穆私底下找到秦镇越,询问秦老太太年轻时的事情。
“奶奶年轻时是不是在一户姓武的人家当过奶娘?”
秦镇越:“对啊,这都过去多少年的事情了,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
“奶奶留下的遗物里面有一对龙凤金镯,装它的盒子里面刻有一个武字,我有些好奇,就来问问您。”
“我出生的时候,娘已经离开武家,但我听说武家很有钱,那对龙凤金镯应该武家赏给娘的吧。”
“哦。”
这跟他和唐蜜猜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