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我中午给丸子带走的手表应该已经到了枫泾手里的吧?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枫泾会在苏特农场,那完全是因为我能见到丸子。
谁不知道苏特农场的老板苏桐苏老板爱马如命,其中最爱的就是这匹叫丸子的阿拉伯马,不过大家不知道的是,苏桐还喜欢枫泾,也喜欢的要命。
这人和马比起来,当然是人更加要紧啦!所以当丸子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是枫泾说了什么,不然,这苏老板的最爱又怎么会给轮到我嘞?
仲秋夜里凉,我身旁这位失血过多的adonis同志也情不自禁地缩成一团,无意间扯到了伤口,又是难受地皱了皱眉。
我叹了口气,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怎么觉着自己越来越像是老妈子了呢?
渐渐地,我也抵不过困意来袭,靠在墙上睡着了,手里还不忘紧紧握着麻醉枪和霰弹。
只是并没能睡多久,我就感觉鼻子被人恶作剧地揪起,还有幸灾乐祸的偷笑声。
“嗯别闹!”
不耐烦地驱走那只作怪的手,我皱着眉摸了摸发痒的鼻子,继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眼神吃力地聚焦。
“铃子?你怎么来了?枫泾呢?”我慢慢地坐起身来。
“不是你让我们来的吗?”铃子把那块手表交还给我,又瞥了眼洞里头睡得正香的adonis,“他也一起带走吗?”
“嗯,他中了弹,要赶紧送医院。”我点点头,还往洞口看了看,“你还没告诉我,枫泾去哪里了。”
“枫泾去给你收拾残局了。”说到这里,铃子突然板起脸来,“给你项链不是让你胡来的!”
“我也是为了救命,人家可是有枪的!”我嘴硬地狡辩。
“人家有枪也不是冲你来的吧?”她敏锐地说到了重点,“当英雄很光荣吗?”
“呃……”我赶紧岔开话题,提议道:“我还是去帮帮枫泾吧,你就带着adonis回去哈!”
说完,我从地上爬起来就往洞口外冲,只想赶紧离开铃子的课堂。
“你……小心点!”
铃子朝着洞外喊了一声,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被小羽看到了,是福还是祸。
adonis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背着自己呕吐的少年,身体上的剧痛本来就已经让他难受非常了,这会儿还有人没眼力见儿地作妖,他的眉头已经开始渐渐蹙起。
“没用的家伙!你能走远一点吗?”
闻言,我愣了愣,粗鲁地擦了擦嘴角,扶着墙顺气,“这是生理反应,我也控制不了。”
依旧开着手电筒的手机躺在地上,靠着墙喘气的adonis已经开始意识混乱了,苍白的唇色已经深刻过肤色了。
我正好转过身坐下,见他这副模样,我默默地叹了口气,“撑不住就睡会儿,我来守夜。”
“就凭你?”adonis轻飘飘地斜了我一眼,硬撑着保持理智上的清醒。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我嗤笑一声,语气里隐隐染上不容抗拒的霸道。
我现在也不是很舒服,好脾气地劝告不奏效,我会采取强硬手段。
“你是自己闭上眼睛,还是我帮你?”我低头捡起地上的手机揣回口袋里,狭窄的洞里瞬间又回到一片黑暗。
adonis敏感觉察出了空气里流动的威胁,掀起眼皮有气无力地说道:“又是想把我麻醉吗?”
“对呀!”说着,我拿出口袋里的麻醉枪,咯吱咯吱地故意弄出动静来。
“你如果……”adonis开口说话已经有些费力了,“敢这么对我,我绝对一枪崩了你!”
“哇,我好怕。”
“……”adonis没有再浪费表情,尝试着闭上眼休息。
“喂,你的伤口还没处理吧?”按照他刚刚那样的手法,血流得不少才对,这样下去,怕是熬不到天亮就会变成干尸了。
“你还有完没完?”
“谁知道呢!”我轻笑,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拿出些消毒用的东西。
“你要是没事做,就给自己来一枪。”
adonis还是对我开的那一枪怨念颇深,明明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在想着出一口气。
无奈地扶额,我最后还是决定变出一块止血海绵,尽量表现出心痛的样子,缓缓靠近他。
“你搞什么鬼?”adonis睁开眼,皱眉看着不知何时蹲在自己身边的小子。
“帮你止血啊!”我打开手电筒,凑近那狰狞的伤口,一股异样的腥臭又勾起了我的胃部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