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官抬起头快速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我,颇有些惊弓之鸟的意思。
“来了!来了!来了!”
汪芙不耐烦地回应着,她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催什么催,催命啊!”
我一股坐在桌子前,看了看这偏心偏到外星球的鸡汤挂面,冲汪芙挥了挥手。
“汪小姐,这两个鸡翅膀,两个鸡腿,松子一个人就占了仨。我还好,得了一个鸡翅膀,你倒是发扬了风格,什么都不捞着!”
汪芙瞪了我一眼,“爱吃不吃!”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喝了一口鸡汤,“我凭什么不吃?我熬的鸡汤个,凭什么不吃?”
这话说完,我便没有再说什么废话了,专心填饱五脏庙。
三个人安安静静地吃着面,汪芙时不时会说两句,李副官也会不咸不淡地回应两声,似乎并不难接受现下这种关系的转变。
我也没有点破,赶紧吃完面条赶紧走人,反正战地医院我还得再去看看。
这两天虽然没有战事,但是伤员的问题也十分伤脑筋。
我前脚刚走,李副官也快速地吃好了,想要离开。
“诶诶诶!我煮了好多面呢,你得吃完再走,不然浪费了!”
“我还有事。”
“吃碗面再办事,也不会耽误你多久!”
汪芙二话不说就跑到厨房里,李副官组织都来不及。
战地医院里。
“你盯着我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来了?”我收回听诊器,看了一眼一直看着我不说话的闫千南。
“你昨天喝了很多酒。”闫千南很是隐晦地暗示。
“所以呢?”我笑了笑。
“我以为你会睡到下午。”
“那很遗憾,你猜错了。”
泊松岛上的特效药十分紧缺,就连止血药也在快速地消耗着,恐怕连仗都还没有打完,药都要用完了。
是以,我偷偷地加强了这些药的药效,小小地作弊应该是不碍事的。
从我来到战地医院开始,闫千南这厮便是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我屁股后头。
像是看着一个即将处决的重刑犯人。
让人很不舒服。
给这些暂时失去行动力的伤员们上完药之后,已经是快要接近中午了。
被血腥气熏得有些头疼的我走了出来,回头一看,却发现闫千南已经没有跟在我身后了。
起初我并没有过多地在意,因为堂堂一个海军司令怎么会一直跟在一个编外人员屁股后头,八成是完成公务去了。
只是中午我会去吃饭的时候,听汪芙说起李副官有一件神神秘秘的事情赶着去办,不论她怎么问,她都不松口。
去营地问了几个人之后,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直到我发现营地里有一小分队的精英也不见了。
原来,他们是预谋着要去劫日本人载药的轮船,今天下午两点半会途经泊松岛一千两百米处,他们便是要化作普通渔船前去守株待兔。
闫千南是在泊松岛的战役中失踪的,他一旦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我便心慌不已。
这种感觉真的十分糟糕!
我奔到港口,本想开一艘军舰前去救援,不想却从云层了冲出来好多好多的飞机,地面上驻扎的哨兵们脸色大变,急忙向总机报告情况。
“法克!”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到底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这样玩儿我?
敌军抢滩登陆未成,现下便改为空袭,我是想走走不了了,希望闫千南的命能再硬一点,能够撑到我去救他的那一刻。
“轰隆!”
飞机开始从空中扔下炸弹,港口的土地下限,留下一个大大的黑坑。
还冒着烟。
要不是我闪得快,怕是直接给碾成了骨灰状。
“呜呜呜——!娘,春儿害怕!”一个小女孩儿躲在石墩后面呜咽着。
“真是麻烦!”
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快速跑到石墩那儿,抱起小女孩儿就往营地跑。
“轰隆!轰隆!轰隆……”
炸弹越来越密集,连前路都看不大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