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杨坚又对着杨广说道:“你也几天几夜没休息了,下去休息一下吧。”
“儿臣想陪母后最后一程。”太子杨广执拗地说道。
“你先去偏殿休息一下,一会儿再过来吧。”杨坚吩咐道。
“是-----”太子杨广行礼退了下去。
杨广到了偏殿躺了一炷香的功夫,合上眼睛看到的就是独孤皇后对自己的种种好。他实在睡不着,又去了灵棚。
此时守灵的人已经少了大半,可能都被文帝赶回去休息去了。文帝自己靠在独孤皇后的棺木旁自己默默垂泪。
杨广故意凑到文帝的身边说道:“父皇,陪儿臣聊聊天吧,讲讲我们小时候你跟母后的事情。”
“你睡不着?”文帝轻轻擦了擦眼角问道。
“睡不着,一闭上眼就看到了母后。”杨广点头应道。
“寡人也睡不着,你母后这辈子陪着寡人吃了不少的苦,临了也没享几天的福,就这么去了---------”文帝说着说着竟然哽咽起来。
杨广陪着文帝杨坚说了半宿的话,第二天一早又忙碌着去招待前来拜祭的人。
不知谁,也不知道何时,京城里开始流传一股谣言,说太子杨广当着文帝和宫人的面悲痛欲绝,而在自己的东宫内却谈笑风生饮食如常;另外太子杨广每天早上命令东宫内所有人只能喝粥茹素,私下里却命令人取来来肥肉、干肉、酿鱼肉,装在竹筒里以蜡封口,用衣帕包起来偷偷运入府内供自己享用。
听到这个传言,文帝杨坚把太子杨广招到了自己的面前,询问道:“阿摐,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如此卑劣的谣言竟然也敢放出来说。”
太子杨广无奈地笑了一下:“儿臣自当太子以来一直谨小慎微,小心行事,从不敢做丝毫逾越之事,是谁在背后诋毁儿臣,儿臣真的不知。”
“算了,由它去吧,想来是一些无聊的人唯恐天下不乱。”文帝杨坚不耐烦地说道。
“让他去宣文殿等候------”文帝杨坚吩咐道。
那天的早朝,事情好像格外多,杨秀在宣文殿跪了许久,许久,久到两条腿失去了知觉,久到太阳从东落到了西,也没见文帝杨坚派人来传他过去问话。
日出日落再日出,杨秀晕倒在宣文殿,杨坚这才派人宣他觐见。
“杨秀,你可知罪?”文帝杨坚呵斥道。
“儿臣有罪,请父皇宽恕。”蜀王杨秀认罪道。
“父皇,四弟年少无知,求你原谅他的莽撞!”太子杨广跪倒在地,哭着为蜀王杨秀求情。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杨秀低声怒骂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若不是你二哥求情,凭你做的那些事情,寡人早该在蜀地就把你处置了。”文帝杨坚斥责道。
接着他又说道:“顷者秦王糜费财物,寡人以父道训之。今秀蠹害生民,当以君道绳之。”
说完后,立即把杨秀交给了宗人府,并命杨素等人调查审理。
太子杨勇被废之后,不知是何原因,独孤皇后的身体渐渐衰弱下去。
太子妃萧氏衣不解带地在旁边伺候着,太子杨广担心文帝杨坚伤心,往宫里去的次数也频繁了许多。
文帝心情不好,疑心病又犯了,他怀疑杨广有什么不轨的企图,质问道:“阿摐,你这些日子总在寡人身边晃悠,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母后病重,儿臣担心父皇焦虑,想着陪陪父皇。”太子杨广慌忙解释道。
“你母后得的只是小病,没事的,父皇不用你陪。”文帝杨坚不耐烦地将太子杨广打发走了。
意识到文帝杨坚犯了疑心,太子杨广开始检讨自己的言行,素日里只派太子妃萧氏去永安宫小心伺候独孤皇后,察言观色生怕触了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