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可知罪?”张天师不怒自威的走到张真人的面前,虽然玉真和尚就在张真人的身边,可张天师却连再多看他一眼都懒得看。
“叔父,侄儿知错了,都是那个玉真和尚,终日在侄儿的耳边妖言蛊惑,也是侄儿的道心不稳,受了他的蛊惑,所以这才有些利欲熏心了。”张真人倒也干脆,把他身上的错来了个一推六二五,全都说成了玉真和尚的罪过了。
“贤侄啊贤侄,你还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啊!”张天师仰面朝天,长叹一口气,缓缓的说道:“自身不端,勿怪他人,今天,老道就代你那仙去的父亲,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吧!”
说着话,张天师隔空扬起手臂,轻轻的向着张真人所在的地方回挥了挥,只听到“啪啪”两声脆响之后,张真人整个身子就横飞出去数丈远,而且他的脑袋如同滚熟的西瓜被石头砸烂了一样,红白色的鲜血和脑浆溅的到处都是。
张真人或许到死都想不明白,其实张天师在问他是否知罪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决定饶过他的罪孽了,只要他诚心认错,并且能立下重誓,保证永不再犯,那么张天师看在同宗同源的情分上,也就不再深究着他的罪过不放了,可惜他之至死也没有想明白人不怕犯错,只需诚心认错知错和改错就能被原谅这个道理,所以他临死前还只想着把所有过错推诿出去,事后廖若凡听张天师总结原因时,张天师是这么说的:一个死不认错的人,就算留着也肯定只能成为一个蠢材,像这么又蠢又笨又没有担当的废物,我们龙虎山不需要!
处置完张真人后,张天师这才转身看向了玉真和尚,他冲着玉真和尚嘿嘿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小和尚,我这该清理的门户也清理了,咱们现在来算算你的帐吧。”
玉真和尚的修为不过和张真人八斤八两,他亲眼看到张天师只是随便抬抬手臂,张真人就脑浆迸裂而亡,所以他此时哪还有半分的狂妄,连滚带爬的跪爬道张天师的腿边,以头击地的痛哭流涕道:“天师啊,小僧知错了,小僧万万不该不自量力,勾结龙虎山的孽徒为祸龙虎山,小僧再也不敢了!只要天师能饶过小僧这一遭,小僧愿余生都在佛前,啊,不!小僧愿余生弃佛修道,以后必定每日供奉三清祖师和道门的历代天师们!”
“小和尚倒是有副好嘴啊!”张天师当然不会轻易的就信了玉真和尚在乞命时说的鬼话,他轻轻点了下头,继续说道:“小和尚,你这么说话,难道不怕你们佛界的佛主来人间找你算账么?”
“这个”玉真和尚语结,只见他眼珠转动,很快又对张天师说道:“弟子相信,即便我们佛界的佛主来到人间,他也会看在真人的面上,放过小僧的。”
“此话倒是不假,想当年老道我游历佛界时,倒是和你们的佛主有几分交情。”张天师说到这里,稍微顿了顿,长长叹息一声,又说:“也罢,既是如此,我就代佛主他也清理清理门户吧!”
话音刚落,张天师不再容玉真和尚多说别的,也是冲玉真和尚轻轻一挥手,玉真和尚倒是没有像张真人那样横飞出去,但是他的死相却比张真人更加难看了也不知道多少倍!
也不知道张天师到底施了什么法术,玉真和尚居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硕大的身躯好像被千百人同时用巨吹狠狠地砸了一遍,全都变成了烂泥一般!
处理完这一切之后,张天师遥施一道门稽首礼,和前来参加论道大会的道门弟子打过招呼,却偏偏用手指了指廖若凡,张天师满脸含笑的问道:“这位想必就是燕一道友的高足,新任的燕山真人廖真人吧?”
廖若凡见张天师问自己话,忙迈步走上前一步,躬身回答:“小道正是廖若凡,在天师面前,实不敢谬称真人。”
“昔年老道游走天下时,和你师傅交情不浅,不想唉!天人永别!”张天师又是一声长叹,怜惜的看了看廖若凡,说道:“你师傅的卜算之术尤在老道之上,正是他当年帮老道推算出我龙虎山今日之难,才让老道能够有所准备,也算老道欠下你师傅的一个人情,当年你师傅曾托付老道,让老道有朝一日对你多加照拂,正好如今你来到我龙虎山上,老道就圆了你师傅的嘱托吧!”
廖若凡听完张天师的话,真是激动的无以复加,一来是感伤师傅对他的深恩厚义,二来,既然张天师答应要照拂于他,那他说不定就可以跟着张天师学习一些龙虎山的法术
虽说先前的那位张真人也答应教廖若凡龙虎山的法术了,可那个张真人比起现在眼前的张天师,那本事的差距太大了啊!
“谢过天师!”廖若凡心中激动,倒头就对着张天师跪行了师徒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