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国泰一番礼让后,才落坐在中年男子的右首,身形稍瘦显年轻的男子坐在左首,付钱坐其下,廖永贵坐最末首。
“叔叔船队这是去往哪里?”廖国泰乘着男子命人上酒上菜时发问,男子没急着回答廖国泰,先忙着往众人的酒杯里倒满酒方说:“叔叔我这一趟,是带着船队给楚藩王拉去建藩王府的木材,这是刚折返回闽福州的家呢!你们呢?这是要去往哪里?”,“我们也去闽泉州,同路呢叔叔!”廖国泰惊叹一声。
“这位是叔叔的亲兄弟叫廖清成,我廖清安,来!咱们先干了这一杯酒!有话再慢慢说。”身形魁梧的廖清安一扬脖子,‘咕嘟’一声酒就下了肚。
廖国泰三人也只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快吃菜,这些鱼、虾、蟹全是这鄱阳湖里的,看着鲜活又便宜就跟渔家买了不少,你们三人快吃!这肉脯干是从家里带出来的,也尝尝。”廖清安边说边给众人倒酒。
廖国泰拿眼看了一眼廖永贵,廖永贵立马心里会意,端着酒杯站起身向廖氏兄弟连连敬酒,付钱看了低头会心一笑。
他乡遇宗亲高兴,酒过三巡,廖国泰已命人从自己船上拿过来了两坛子酒,几乎都喝见了底,五人都已有了醉意,看看夜深湖风刮起,廖国泰三人才起身躬身行礼告辞,回到船舱里倒头就睡死过去。
恍惚梦里,廖国泰似乎听见有人敲锣大喊:“水匪来啦!水匪来啦!”,又听见一阵声音喊到:“保护好大公子,你们几个守住舱前门,你三人守住后舱门,闯来者格杀勿论!”,“卫贤弟!卫贤弟弟!你快醒醒!湖里有水匪杀来了!”付钱被一阵阵急促的敲锣声惊醒,起身借着灯笼亮光看廖国泰还睡得香呢,不禁起身摇着廖国泰试着叫醒他。
廖国泰迷糊着睁开眼,昏暗中看不清人影,耳中听到船上甲板到处是重重的脚步声,正纳闷呢,付钱拿起茶几桌上的一杯冷茶水泼在他脸上。“哎呦怎么回事?”廖国泰惊呼到,“弟弟,水匪朝咱们杀来了!快起身!”昏暗中付钱急促说到,廖国泰清醒过来,‘噌’的一下站起,方知刚才不是在梦里,忙说:“哥哥,咱们出舱看看怎么回事,快!”。
两人衣服顾不得穿好,就推舱门而出。这阵仗廖国泰生平第一次遇见,本停泊在一起的一整排船队,被驾着轻舟,手执火把和刀枪的盗匪团团围住,湖面被火把亮光映得通红一片,盗匪和被围的船夫都正在大呼小叫着,人声鼎沸。
“贵叔公,这些是什么人?”廖国泰出舱门看到这景象,不禁问到。“大公子,这些应该是盘踞在鄱阳湖周边的水匪,专干劫水道过往船只、客商的舔血买卖,一帮亡命之徒。”廖永贵并没有显得慌乱,早已经领着众船夫护卫执刀跨弩箭站在船首船舷。
“贵叔公给我拿把刀,我要杀这帮敢明火执仗劫盗的家伙!付钱哥哥你回舱里吧!?”廖国泰两眼盯着湖面的水匪,咬牙蹦出这句话。廖永贵打开船首夹板,从暗舱拿出一把钢刀递给廖国泰,又拿出几把弩箭和一桶箭矢;“哥哥我不用刀,用弩箭!”付钱忽然声音变得冷冰冰阴深深的,让廖国泰和廖国泰都吃了一惊。
正在此时,隔船上的廖清安手持一把朴刀高喊:“宗侄,你们快上我的船上来,这里比你们的船高一些,咱们一起守住这条船就行。”,廖永贵对廖国泰说:“那也好,大公子快过船去,咱们居高用箭弩射住就行,水匪靠不近前来。”。
“哥哥我们过船去,小心一点。”廖国泰跟着付钱先过到大船上,廖永贵则命十几个船夫护卫把箭弩全带大船上去。廖国泰看到除了廖氏兄弟两人有刀外,其余船丁全是手持棍棒,便问:“你们还有谁会使刀?我船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