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过船停当时,船队首尾都已经有水匪在和众船夫在交手了,想是船身低矮,容易攀爬上去。水匪当中一轻舟上有人呼喝:“一帮船家佬还敢抵抗,赶紧奉上买路银子,爷爷我就饶你们一命,不然就杀光你们!”,“把他给我射了!”廖国泰话音刚落,手下一护卫的弩箭就已‘嗖’的一声离弦,紧接着‘呀!’一声惨叫,刚说话的水匪已是落水毙命。
廖国泰又冲众护卫发话:“靠近的水匪给我统统射杀,再去船队首尾驰援其它船只,别离开船队就行。”,付钱也抄起弩箭接连射出快箭,湖面水匪顿时连连传来惨叫落水声。
水匪们看势不妙,轻舟、快船纷纷摆舵转向,边扔火把进湖熄灭,边借着夜色摆舵朝湖中心退去。
廖氏兄弟和船上众船夫行船多年,也没见过这么杀人的,哪怕是匪盗,一时间竟楞在船头,个个张大嘴巴瞪大着眼睛看傻了眼。廖清安兄弟俩直至看见廖国泰自顾提刀跨船,一直扑至船队尾部厮杀,才挥刀领人朝船队前首杀去。
廖永贵看廖国泰独自提刀扑向混战人群,忙高喊:“护好大公子!”,廖国泰跳到船队尾部,看船上众船夫和水匪正刀棒混战成一片,毫不犹豫冲过去就朝水匪舞刀打起来,水匪人数虽众,可他却是全无惧色。
船上昏暗中混乱交战,廖国泰后背忽然传出‘啊’的一声惨呼,一个水匪飞扑出船舷,落入湖里,手里的刀却落在廖国泰身后,廖国泰拧身一看,是付钱不知何时到了自己身后,正出掌为自己格挡刀枪。
只见付钱身形疾飞,双掌游盈,发力击掌时嘴里‘嗨!’的一声,古怪幽阴,但连击两人,竟都惨呼落水,令廖国泰暗暗惊诧。不到半个时辰,原本被团团围住要被水匪抢劫的船队,霎时间水匪做鸟兽散了,湖面已看不到举火把的水匪,只有船队首船船舱被点着了火,众船夫正打水灭火。
廖清安和廖清成兄弟很快就清点了人数,死了四个船丁,伤了十多个人,伤重的两个,还失踪了一个老船夫,一条船着火损毁,拉回去能修复。“这次真亏有你宗侄在,不然损失就更大了,真是遇上贵人了,河神保佑啊!”廖氏兄弟领着船夫们冲廖国泰众人千恩万谢的,感激不已。
“看今晚这阵势,水匪是专冲着廖氏兄弟来的,想是船队给王爷运了木材,水匪得了信,在这劫道来了。”付钱私下里对廖国泰分析说,“这我不管,但既然让我碰上这事,我就得伸手帮忙,哪怕他们不是宗亲,换成别的什么人,我也帮定了,这是大明朝庭的地界。”廖国泰大义凛然的说到。
付钱急切的说:“卫贤弟弟你做得没错!哥哥这是在让你去提醒廖氏兄弟俩,前路还是小心为上,人心可是险恶得紧呢;怕是这帮水匪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咱们可杀了他们几十个人,弟弟你说对吧?”。
“哥哥想得周到,我一会让贵叔公去提醒他们,哥哥刚才使的什么功夫?怎么有如此厉害的掌力?”廖国泰心头一直回想着交战时付钱的掌功,这便追问起付钱来。
付钱听廖国泰问起,便拉起廖国泰走向船尾,望着黑暗一片的湖水说:“这都是哥哥的命苦啊,我九岁入宫,本不是杂役,付宁大总管领着大明‘锦衣卫’官职,专门亲自挑选、训练派往大明各个督抚、藩王、州县府衙的‘锦衣卫’,我在‘锦衣卫’属司局里苦练了五年功夫,为的是紧要关口能送出去一切不利于皇帝的信息。”付钱说到这些,幽幽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