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国泰单手握刀而立,冷着脸色问到:“你们是什么人?看你二人也不过二十出头,该不会和残元有关联,但口气不小敢出手动剑,伤博汗突纠的人是我,想试武功便来!你们二人还是一起上吧,我还要赶着上船!”口气里充满对蓑衣人武功的轻视,为的是试图激怒蓑衣人,看看半道上拦着自己比试武功的蓑衣人武功修为比自己如何。
“嘿!年纪不大,口气到不小,切磋武艺我一人便可!”蓑衣人真是剑随身走,身附剑体一般轻灵精妙,剑尖指至廖国泰右肩处如毒蛇吐信般,却猛然手腕一抖剑已滑向胸、腹,廖国泰单刀一挑迎剑斜上劈,使出刀法里的‘突、奈、削’诀,蓑衣人的剑使出‘粘、抹、压’诀,剑锋就是不与廖国泰的刀相碰。
一时二人过招逾十,兵器却未曾实质接触,此时廖国泰心里已经清楚,蓑衣人的剑胜不了自己的刀,无论他再轻快敏捷,左击右搅招式凌厉,自己身形迅捷如电,刀法沉猛刚劲辛辣,气势上已然压住蓑衣人的剑,故而廖国泰对蓑衣人又说:“还是你二人一起上吧!”,旁边另外一个观战蓑衣人也早就按捺不住,长剑出鞘闪身而进,舞剑加入挑战。
廖国泰看自己一对二,猛地刀转左手,身腾丈余而起,左右两个蓑衣人不觉抬头仰视,雨势中却那里看得清楚,待得发觉已然晚了,廖国泰落入二人中间,口中一声大喊‘破!’,使出陷阵刀法中的‘圈’字诀,一招‘飞龙靖野’两个蓑衣人应声径直跌身飞出刀圈去。
胜负已分,廖国泰将刀归鞘,刀上竟一滴雨水未粘,可见廖国泰内力之强刀法之快!第一个和廖国泰比试的蓑衣剑客单掌拍地旋身持剑站立,第二个蓑衣人却没能稳住身形,直接跌在雨水泥地里,很是狼狈。
“哈哈大人您果然是武艺高强,英雄少年啊!敢问大人您名讳?”第一个和廖国泰交手的蓑衣人收剑抱拳行礼说到,廖国泰见他上来就打,打输了就客气,本不愿过多费口舌,但是师傅曾说行走江湖游历与别的不同,当以武会友结交江湖豪杰做朋友。想到这也客气的抱拳行礼到:“朋友客气,既是切磋武艺,我倒是出手重了些,在下廖卫贤。”,廖国泰没问蓑衣人称谓,本就不想再在此地停留。
没想蓑衣人竟自己介绍起来:“在下崔焕英!这位是舍妹崔焕芝。”,蓑衣人接着很快又说:“昨日听闻兴宁县府衙在两位英雄少年帮助下,征剿了‘长乐台’的残元博汗突纠,故昨日从惠州府飞马而来,想和大人交个朋友,方才一番比试已知大人武艺了得!在下非常佩服!”。
廖国泰听他说得诚恳客气,还说那个摔了一跤的蓑衣人是他妹妹,顿感愧疚不已,忙躬身抱拳说到:“崔兄过誉,无需如此客气,在下给姑娘给崔姑娘赔礼!方才在下真不知姑娘是姑娘”。
崔焕芝听廖国泰此刻说话竟有些语无伦次,神情窘迫而毫无刚才比试时的英雄气概,不禁忍不住‘噗呲’一声在旁咯咯笑起来。崔焕英瞪了一眼崔焕芝,随即抱拳对廖国泰说:“大人,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如大人不急着赶路,不知大人可否赏光到府上一聚,盘桓几日?”,崔焕芝补充说:“大人,我哥是个剑痴,看你武艺高强,想再请你过府上接着切磋讨教!是这意思吧哥?”,崔焕英急切的问:“不知大人愿意否?”。
廖国泰一听就有些作难起来,施礼说到:“我们已雇船准备去广州府游历,剿匪之事已让船家多等了我两日”,廖国泰话没说完,崔焕芝便一拍手说:“这正好!我家新宅就在广府!大人先到惠州府我家住几日,我们再陪大人游广府!可好?”。
听崔氏兄妹二人的话说得诚恳,神态殷勤迫切,廖国泰点点头说:“那我们就上府叨扰崔兄了!”随即吩咐廖杰去码头拿包袱行囊,让船家自顾先回去,再遵约奉五两纹银。“你们的马在何处?”廖国泰问崔氏兄妹,崔焕英答:“在前面树林里拴着呢,我去牵过来。”说着走路往林子里去,留下崔焕芝和廖国泰站在雨中。
崔焕芝雨中盯着廖国泰看,身躯凛凛,豪勇却不失文雅之气,被雨水打湿的脸庞棱角分明,一双剑眉下两眼如炬,唇红齿白间神态略显羞涩。“喂!廖大人,您今年多大了?二十岁?”崔焕芝声如莺鸟般清脆,无遮无拦的冷不丁问廖国泰,“在下并非什么大人,姑娘称呼我卫贤便可,我今年十九。”廖国泰一直只觉得雨中蓑衣人里她身形瘦小,没想她竟是女儿身,此刻面对面才看清崔焕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