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权善指着银盒边缘处对廖国泰说:“这‘银盒金针’跟着老朽半辈子了,此处是机关,稍用力一按便能打开,侄孙儿你试试。”。廖国泰照着楼权善的话,微微一按机关,银盒便缓缓打开;他再一看,扁盒子里竟盘卷着五卷金针,四卷银针,置放在银盒小格子里,另外还有三块泛着异香的方扁胶药。
廖国泰握着‘银盒金针’说:“这太过珍贵,楼老爷爷,卫贤受不起啊!”说着就要把‘银盒金针’递还给楼权善,可被楼权善一把挡了回去。
“老朽我如今用不上这东西了,以前年轻时候我跑遍中国大地,江西、福州、川、滇、贵、岭南大部等。如今老朽年迈,此物放在老朽身上反而是浪费,‘银盒金针’不怕风雨淋晒,另外这三小块胶药你可别小看它!这是危急时可救命的‘返魂胶’,嘿嘿!”楼权善一说起这些年轻往事,总是会神采奕奕,滔滔不绝。
楼权善指着银盒里三小块‘返魂胶’对廖国泰又说到:“老朽这三块药胶可比你制的‘金樱丸’药效迅猛霸道,你制的丸药治寻常季节疾恶能行,可你游历江湖,万一碰上用毒高手,凭着你的几味草药也就只能救个急。此‘返魂胶’是老朽集川、点、贵、岭南少数族群部落里的古方、仿太医院内古医书经多年才研制而成,只要受伤、中毒者还有口气,服下此胶药可保还魂!后再凭你的医术调治,可谓赛神仙矣!只是原阳身和处子身之人服用,可千万小心气血逆流,你务必谨记!”。
至此,廖国泰才明白楼权善赠给自己‘银盒金针’的用心,自是感动不已。廖国泰把‘银盒金针’轻轻合上,复又包裹好,贴身放入自己怀里,躬身作揖对楼权善说:“楼爷爷,我明白您老人家送我‘银盒金针’的用意,卫贤定用此针,对病危困顿者行仁医,路有不平行侠义,社稷不安行忠义!”廖国泰这话既是信条,也是对师傅‘沐云’僧和楼权善的承诺。
转眼已入隆冬,廖国泰三人在楼府不知不觉盘桓三月余。廖国泰虽还不舍得和楼权善一家告别,可心里牵挂着五年未见的母亲、父亲及家人,便打算在‘正旦’前启程借道杭州,返回应天府。
“卫贤哥哥,你真要回应天府去吗?琦儿家里不好吗?卫贤哥哥你们就留下来别走了嘛!吴辛哥哥,你也来劝劝卫贤哥哥别走。”楼府里楼权善的小孙女楼思慈,不舍得廖国泰他们就这么离开楼府,告别而去。廖国泰待在楼府里跟着楼权善每日潜心学医看著,很少与楼府里的人闲谈费时,可这楼思慈例外,她七岁就读书还跟着楼权善学医,今十三岁就能单独给普通病症之人开药方治病,实是一位小才女。
廖国泰偶尔也会和她讨论一些病症药方,跟她讲一些中国各地民俗趣事、见闻,很是投缘。
“思慈妹妹,哥哥们在府上已经住了几个月,真得回家去了,你以后也可以和吴辛哥哥来应天‘郧国公’府找我,咱们到时再比比医术,看谁精进更多,这总可以吧?”廖国泰看楼思慈对自己三人依依不舍,出言安慰着她。
“对啊思慈小妹妹,你卫贤哥哥出来游历学艺都五年多没回家了,他也有父母双亲要孝敬呢!等你长大些,就来应天府找你卫贤哥哥见面,我还教你些防身功夫,可好?”岳川在一旁帮腔说到。
吴辛这时也说:“思慈妹妹,卫贤哥哥行侠仗义,说过的话一定算数,不会骗咱们的,再过些年月,咱们得空了就去应天府找卫贤哥哥去。”。
“到了应天府一打听‘郧国公’府,没人不知道的,思慈妹妹到时候一定要来,我和大公子等着你们!”廖杰也乘势对楼思慈说到。廖国泰三人对楼府上上下下家里人,都非常怀有好感,毕竟医学世家,家风淳厚,理当受人敬仰。
“你们在这坐着,我去叫爷爷过来说!”楼思慈一看这情景,自己是没办法挽留住廖国泰三人,便转身跑出院去找爷爷楼权善来劝。楼府在府门偏房辟出两间房当做诊房,上门求医的人大多在偏房内等候楼权善看诊开方,楼思慈一溜烟就跑往偏房,看到众多冒着大雪而来求治的人坐成一堆,爷爷和父亲楼治齐都在里面给病人在看诊,自己一时倒进不去。
傍晚时分,楼权善让仆人准备了一桌团圆饭,楼府里亲眷都来陪坐吃饭,意在为廖国泰一行送别。
楼权善举起就杯对所有人说:“咱们是医家,这酒就祝天下人安康!”说完便一饮而尽。众人也都说:“祝楼老爷身体康泰!”也把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