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草芥,树摇影舞,从雒县去往cd的道上来往稀疏,只应天甫一行人。
自荒郊埋骨项寻熠之后,一路上,无论他怎样盘问,项堂都守口如瓶,决不透漏半点藏剑位置的事。
是想自己手上毕竟沾着这少年人父亲的鲜血,虽说是项寻熠自己弃生,但毕竟是死在了他手上。项堂不与他说话也是情理之中。
其他武当派弟子因觉得项堂是罪人之后,都与项堂疏远,背后还窃窃议论,难免会有不堪入耳之言。
项堂表面上若无其事,心中早已不自在,他的眼神足以慑人,每次偷瞄他的弟子,与之不经意间四目对视,都会背脊徒生寒意,再也不敢谤言。
只有应涴沦心存怜悯,想他从小无母,又新丧父亲,自此孤苦。所以总对他关心倍至,嘘寒问暖。可是这样也没让他露过笑颜,且还冷言冷语。
便有看不惯的弟子,故意刁难。
“什么东西,给咱们武当惹了祸,现在还颐指气使。师姐照顾你,别不识抬举。”
分发干粮时便故意撇开项堂。
应涴沦立即呵斥,那弟子只白了白眼,不敢再言语,不情愿给他分了一块干粮。
应天甫的弟子中,比应涴沦年长者不在少数,但都以“师姐”相称,且还对她敬重非常。
行了段时辰,山道已是寂寞,武当一行人也结伴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