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帮主,有人直呼您名讳呐。”
邢继昌不想理会,说道:“我们议论我们的,他还管得真宽。再说了,咱们江湖中人,凡事都讲道义……”
“好个道义,自己屁股上的屎都还没有擦干净,还在这里腆着脸提什么道义。”
“什么屁股没有擦干净?”
应天甫不紧不慢,说:“半年前你在云贵华家村,奸淫掳掠,杀人放火,请问邢帮主,这是哪里的江湖道义。是你们西川马帮的道义?”
茶肆里的店客本还想一睹热闹,听说这里有个无恶不作之徒,都吓得躲得远远的,茶肆的老板、小二也有了关门闭户的打算。
邢继昌当即拍案而起,终于怒了,反倒呵斥:“应天甫,你也不是好东西!私吞洗月剑,咱们江湖上的朋友都看不过去。”
应天甫大笑三声,说道:“你终于承认自己的身份了。其他几位也自报家门吧。”见其余四人一经道破身份,皆神色慌张,是看邢继昌行事。应天甫当下明了,这四人不会是什么有名号的人物了,多半就是邢继昌的随从马仔。
这一点应涴沦也瞧出来了,当即笑了,神色中充满鄙夷,道:“官府悬赏白银要缉拿你,你还敢暴露身份。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应涴沦接着站起身来,又道:“你还是自己老实交代,或可放过你。说吧,到底是谁唆使你到处乱嚼舌头诋毁我武当和我太师父声誉。”
应天甫出于义愤,当即喝止女儿,情绪激动,道:“什么放过,这种人今天撞我手里就不能放过。”
应涴沦低语道:“可我想知道背后还有什么人。一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架势,他是不会老实交代的。这些连黑道人都请上,就是要不顾一切,哪怕杀了我们,也要夺走师弟,逼问宝剑下落。”
项堂也起了身,道:“让我去会会他,让他老实交代。”
应涴沦劝住项堂:“不可,这人虽然名声不好,但是威名在外,以至于�话愎俑�钜矍芩�涣恕!�
项堂是很计较师姐小瞧于他,这番非得展示自己十多年勤学苦练的本领。
他提携长剑,推开桌子,说道:“你这样的人,死了也不会有人怜惜。”
邢继昌见他不过十多岁少年,哪里会把他放在眼里。一套铁拳套已戴在手上,那拳套布满鳞甲、齿牙。
应涴沦劝道:“师弟,他什么底子,你尚且不知道,就贸然出手,恐遭不测。”
“为什么要知道他的底子,我只管杀了他便是。”话音未落,蓦然生出一道白光,其行如风。
那身法迅捷如电,邢继昌还未想好破招,眼见项堂就杀到了。
他也算臂力惊人,不容思考将马仔只手拽到跟前,项堂一剑刺中,这人立时双目无神,口吐鲜血。
这样一来,项堂冲刺之力却被卸了,邢继昌哼哼冷笑,一把握住项堂剑身。单臂力道一沉,反手就将弯曲剑身。
众人见这情形就觉得:项堂果真还是欠缺经验,见状不知如何应对,一下就慌了神。
邢继昌更是得意,嘲讽道:“武当派也不过如此嘛。”
正得意间,突然听到一阵阴森森的笑声,那笑声不禁让人感觉惶恐不安,这发笑的不是别人,正是项堂。
项堂蓦然与邢继昌对视,哪里还有先前的慌张神色,面目已变得狰狞。
只见他另手挥掌击向邢继昌的面门,邢继昌也是江湖老手,早有防备,格手招架,他的拳套本就有锋利的铁质齿牙。
他二人拳掌相交,项堂的手掌立刻被扎出血来。可是见得项堂似乎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