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夺不下铲子,小赵居然张嘴咬向于卫抓铲柄的一只手,眼看咬上,于卫灵机一动,来回猛摇铲柄,然后右脚使绊子,将小赵撂倒,膝盖顶着小赵腹部,压在身下。
小赵想再翻天,也无能为力了。
就在于卫将小赵压在地下时,炊事班的人和帮厨的女学员都冲出了食堂,见到这情景,女学员谭红忍不住的大叫:“于卫,你……!”
这惊叹的叫声,是吃惊?是佩服?还是崇拜?估计是吓木了。
与在食堂内的情况完全不同,食堂外于卫完全扭转了局面,小赵也已受伤,满脸是血,还被按在地上。
让所有在场的人感到惊讶;让他们难以置信;让他们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小赵虽被压在地上,可是还顽强的反抗,于卫压着他就是不让他翻身,抽出一只手猛击小赵脸部骂到:“老实点!”
然后对在场的人说:“赶紧打电话叫队长去!”
之后,炊事班的其他人,上来劝架费劲地拉开了俩人,然后要送小赵去大队卫生队。
小赵毫不示弱地骂骂咧咧:“妈的,你小子等着!”
马队长闻讯后,心急如焚,一路跑步到食堂,正好碰见于卫往回走,即刻训斥到:“你小子,怎么总惹事呢?”
“又不是我惹他,是他欺负我!”于卫感到委屈地回答。
“你先回去,今天别上课了,等着处理!”马队长说完便急匆匆地带着小赵往卫生队而去。
打架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四队,于卫感到自己摊上大事了,快毕业了又惹了事,真是祸不单行。
于卫没有到食堂吃早饭,杨新立担心于卫,给于卫带回了一个馒头,馒头里夹着菜。
当他把馒头递给于卫时,顺便说了句:“咋回事?饭还是要吃的,后面的事情还多着呢!挺住!”
“迷糊”给于卫倒了杯水,说到:“有什么啊?不用怕!”
于卫经过刚才一场恶战,确实有些口干舌燥、饥肠辘辘的感觉,拿起馒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两三分钟就吃完了。
喝了些水,对班里的人讲述了打架的过程,没想到同志们异口同声地支持自己。
因为那个星期天帮厨大家都在,与炊事班小赵发生矛盾的事情大家都有份,同学们的意见是:要说错,也错在小赵,就该打。
听完了于卫的叙述,叶旺笑着说:“怕什么?我们会帮着你说话的!”
听到一班同学们支持自己的话,于卫信心大增,笑到:“怕什么?怕就不会打,怎样处理都行,但总要个理由,就是退学也总有个原因!”
于卫做了最坏的打算,这一阵子思绪万千,猜想着队里会给怎样的处理。
哨声一响,同学们集合去了教室,留下于卫孤单一人在班里。于卫靠在桌子上面对着门,知道一会儿就会有队里领导进来。
班里宿舍门被一把推开,肖青冲了进来,于卫没有理他,只见他着急地问到:“打架了?咋把小赵的头都打破了?”态度缓和没以前那么嚣张了。
于卫见他态度不错,于是大概介绍了情况,肖青随口说了句:“这帮炊事班的痞子子,就该打!”说完便离开了。
接着不久聂海区队长进了宿舍。
劈头盖脸地来了一句:“于卫你把事情闹大了,知道吧?你说怎样处理?我说怎样处理都不过分!”
这时的于卫心里早有被处理的准备,横竖也不怕了,见“白皮”区队长并没有向着自己说话的意思。
于卫心想:我也是你区队的人,你都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数落我的不是,我用不着客气。
“又不是我的错!是他打我在先,如果再不反抗,就会被他打死!”于卫生气地说到。
“他打你?那是吓唬你,要打你早就撂翻你了!”区队长不屑地说。
“再说,你对小赵说:‘你现在不跟他打,等毕业那天再打!’是什么意思?那不是有意地在激怒他?”聂海没好气地追问。
听了“白皮”的话,于卫更加生气了,不屑地对“白皮”区队长说:“好像你在场似的,你咋知道他没有意打我?当时炊事班那么多人在场,还有谭红在帮厨,不知道不要瞎说,你可以去了解情况嘛!”
“就算他先打的你,可最终是人家受了伤,是你把别人的头打破了!”聂海见于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变本加厉地说到。
“打破他的头,是不应该,可我也是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才这样做的,要在法律上说:我这是‘正当防卫’”于卫辩解说。
“你的意思是上升到法律层面了?你拿锅铲就把别人头打烂了,那锅铲就是凶器!”聂海毫不示弱地说。
于卫感到“白皮”聂海在胡搅蛮缠,有意向着炊事班小赵说话,好像自己不是他区队的人似得。
于是不耐烦地说:“去去去!不了解情况问马队长去,是他派我去的,他比你了解情况。还有,怎么处理我都行,但要有理有据,让我口服心服!”
“好!你就等着处理吧!”聂海撂下话无趣地走了。
过不多久,张教导员进了宿舍,于卫见到教导员好想见到亲人似得,眼睛有些湿润,没等教导员开口,于卫哽咽地叫了声:“教导员!……”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张教导员委婉地问:“什么情况?”
听到教导员温文尔雅的态度,于卫内心急需找到知心人,迫不及待地将发生的过程一股脑地倾诉出来,感到自己内心的压抑突然地喷涌出来,舒服多了。
教导员仔细地听完于卫的倾诉后思索了一会儿,淡淡地说:“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就不会有多大事,我到炊事班了解下他们那里了解下情况!”说完离开了一班宿舍。
教导员的话给了于卫莫大的安慰,于卫心想:教导员会仔细分析情况的,然后队里会研究出慎重的处理决定。
教导员的到来,于卫好像吃了颗定心丸,因为自己所述的情况属实,最可靠的是谭红的证言能证实于卫所言的真实性。
还有炊事班其他人的证言,也能证实于卫的话所说非虚。虽然于卫并不是对炊事班的其他人那么信任,但最起码他们不能睁着眼讲说瞎话吧?
直到中午,再没人到班里来,马队长让哨兵通知于卫站哨,于卫就换了哨兵站起了哨。
下午上课,教导员让于卫正常去上课。于卫经过仔细分析,理由都向着自己这边,感觉到不会有多大事情。
下午都是自习课,最热的话题莫过于----于卫和炊事班小赵打架的故事啦!男女同学问长问短,对于卫流露出了钦佩的表情。
因为还没处理结果,于卫显得比较谨慎,并没有大肆张扬,自己是如何?如何?打得小赵。
事情过后,只为打破小赵的头,难免是有些内疚。
过了一天,聂海区队长到一班宿舍对于卫说:“队里买些保养品,我们就说是你买的,晚上到炊事班宿舍去,看看小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
本来这件事情,于卫就对聂海有意见,见他这么说,带着得理不饶人的态度爱答不理地回敬到:“我不去!又不是我的错,凭啥我去看他?”
聂海见于卫这样说,感到在一班面前脸挂不住,简直就是颜面扫地,气恼地撂下一句话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摔门走了。
到了晚上下了晚自习之后,叶旺被马队长叫去,回班之后对于卫说:“队长叫你到他办公室!”“啥事?”于卫敏感地反问到,“不知道!我从他哪儿出来时,叫把你喊过去!”
于卫左思右想,不知道队长叫自己干吗?不免有些忐忑,心想:管他干嘛?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