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花飞 天宇无际 7929 字 9个月前

将田萱送到了家,几人就散了。

可能原因是田萱长得太稀罕,又那么的标致,招人喜爱,能请她跳上一曲,可能是舞场的男人们的期望。

那个尖嘴猴腮的小伙子,想骚情一下,没想到田萱拒绝了他,让他的自尊心受到打击,这才难为田萱。

夏江为了保护田萱免受他人欺负,肯定挺身而出,这让小伙子将一生身的怨气都撒在了夏江身上。

地痞流氓在舞会上是很多的,他们成帮结伙的在每个舞场的各个角落里,经常性的发生两帮青年在舞会上打斗事件。

像田萱这样有姿色的漂亮姑娘,如果带到舞厅这种地方,那就需要一个可靠的保障,保障她的安全,不受别人欺负。

经过这次事后,夏江再没有约田萱去舞厅跳过舞。

于卫与帕哈尔、鑫德两人的关系更好了,不是于卫约他俩到城市大小十字地段的众多舞厅跳舞,就是他俩约于卫到友好地段跳舞,相互又认识了双方的许多朋友。

在舞厅中有了自己的一股势力,也没有人再敢挑衅滋事。

友好宝地舞厅,一个女孩吸引了帕哈尔的目光,这个女孩的打扮很新潮,蓝色灯笼裤,白色蝙蝠衫,一条酒红色的长丝巾围在脖子间,并飘逸的垂在胸前,白色的发结扎在黝黑头发末端形成蓬松自然的马尾。

这身打扮与帕哈尔倒是有几分相像,好似未蒙面的情侣装。

周薇,全家都是从事很崇高的职业----医生。

这是帕哈尔经过几只舞曲,一直邀请这个时尚女孩跳舞,跳舞寒暄中得到的结果。

女孩刚从sh医学院毕业归来,难怪这么时尚,带来了大城市的流行风。

周薇似乎对帕哈尔的流行打扮很青睐,两人很快再次相约。经过了几次约会后,很快成了朋友。

经过一段时间后,俩人又成了恋人。

由于周薇家里的反对,原因是嫌弃帕哈尔的文化水平低,周薇是名护士,决不能找一名工人谈对象。

两人只能这样耗着,两三天见一次面。

对于情窦初开的周薇来讲,帕哈尔在她眼中是那么的高大,让她觉得他是她的依靠,很快对帕哈尔献出了少女的第一次。

第一次的吻,第一次的温存。

这年的春节非常热闹,于卫在军校同学、高中同学和好朋友家之间相互拜年,大年初三约到了于卫家,于卫的母亲严翠玲做了一桌可口的饭菜。

于卫将父亲于忠诚单位分的边城特曲拿了出来,十几个人坐在一起,都是于卫的好友,互相却不认识,于卫一一做了介绍。

大家开始相互拜年,说些“新年好!”“春节愉快!”的话。

边城时下喝酒,必须有酒官,由大家推荐或毛遂自荐。

酒官被认定后,将桌面上的酒杯都收了,只留三只酒杯,酒官必须先喝三杯酒,然后给每人倒了三杯轮流喝。

等到每个人都喝了以后,酒官开始打通关,划拳喝酒。

酒官由鑫德担任,一圈人都喝了三杯后,鑫德说:“今天,于卫请客是主家,我来担任酒官,请各位朋友支持,也祝大家春节愉快!下面从我开始打通关,我完了之后,从我右手开始每人打通关一圈!规则就是三拳两胜,输的喝两杯,赢的陪一杯!”

接着鑫德就与坐在右手边的夏江划上大拳。

“高升上,六六六上,两不错上,四季来财,三星照你,八抬你坐……”两人声音洪亮地伸出手指,你来我往地猜拳行令。

划拳,胜多者少喝,输多者多喝,倒是件很公平的事。

也有不会划大拳的人,那就伸指头“大压小”,或者“老虎杠子鸡”,再不行就“石头剪子布”,总是要分出个输赢,酒由谁来喝的。

当然有时候,不会划拳的人可以找人代拳,输了自己喝酒。

打通关,一圈都赢了,那可是很得意的,十分自豪;一圈都输了,那只有自己点背,还要重新再打一圈。

等大家都打了一圈通关,酒已下了四瓶,从中午喝到了傍晚。母亲严翠玲进了喝酒的房间,力劝不要喝多了,朋友们这才作罢。

帕哈尔输得较多,已经不胜酒力,倒在于卫的床上,呼呼大睡。其他人感觉都还好,刚刚感觉在浪子上,飘忽的感觉很是自在,纷纷道别离开了于卫家。

第二天初四,又约到了夏江家,夏江母亲是hn人,做了一桌湘菜口味的饭菜,倒是很合大家口味。

夏江请的是军校同学和帕哈尔、鑫德两个朋友,直喝到下午天黑,也是醉酒迷离,飘飘欲仙的感觉。

初五又到了鑫德家聚会,同样是一醉方休。

初六上了班,就约到晚上下班喝,也是朋友同学家轮着转,今天这家,明天那家,其乐融融,兴高采烈。

一直到十五过后,才消停下来。

这让于卫脑海中时常浮现出,李白的《将进酒》那首诗中名句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酒是友好的使者;酒是将干戈化玉帛的琼浆;酒是肺腑的劝言;酒是直言的吐露;酒是痛苦的倾诉;酒是兴奋的冲动。

年后,红军师开始精简机关和直属队的干部,年轻干部要下基层。通信连干部超编严重,一个连队二十几号干部,是这次精简的重点。

指导员找到于卫谈心,让于卫有心理准备。于卫当时听完指导员的话,有些懵,不知如何是好?

自己觉得从军校毕业分下来才半年多,刚刚适应这里的工作和生活,就要换地方,去选择新的环境。

按道理托托关系是可以不下基层团队的,可于忠诚抱着锻炼于卫的心思,就是不管。

于卫有些苦闷,想想自己的运气真不好,自从当了兵进入军校开始,总是遇到这样那样的挫折,让自己的思想徘徊在快乐于痛苦的边缘,饱受煎熬。

唯有酒能冲淡痛苦、麻痹思想,能得到暂时的安慰。

于卫将帕哈尔叫到自己的宿舍,然后买点油炸花生米,几瓶罐头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喝到刚上头,有些飘忽的感觉还没醉,让于卫想起了曹操那首《短歌行》中的首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将它改为“醉酒当歌,人生几何?”更恰当。

人生的色彩充满了苦恼、后悔、逃避、放弃、委屈,虽说五位杂成,但却别有一番滋味。

只要我们乐观开朗的面对生活,勇敢坚强地面对所遇到的困难和挫折,相信自己的选择,坚持不懈地走下去。

不抛弃,不放弃,就决不后悔。

开心与不开心只是一句话的事,没有必要去苦恼、去逃避。

于卫顺手拿起放在身边的吉他,弹唱一曲《故乡的云》。

“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她不停地向我召唤,当身边地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归来吧!归来呦!浪迹天涯的游子,归来吧!归来呦!别再四处漂泊”

帕哈尔是于卫的唯一的听众,不住地点头称赞,虽然只有一个人,也让于卫觉得,只有帕哈尔一个人才是他的忠实伙伴。

酒劲不断地冲蚀着大脑,飘忽的状态下于卫又弹唱了一曲,时下流行的崔健的《一无所有》。

“我曾今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我要给你我的追求,还有我的自由,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于卫几乎是咆哮着唱完这首歌的,这正是中国摇滚之父崔健的精髓吧?这首歌成这样唱才有味道。

此时的心情唱这首歌,再合适不过了。

随着年轻干部不断地交流到基层团队,于卫本来抵触的心态,慢慢地放松下来,思索着自己选择去那个地方?

按照于忠诚的想法,是想让于卫到基层锻炼一下,少则一两年,多则三四年,这样可以为于卫将来打好基础。

红军师干部部门,尊重直属队年轻干部的选择,因为直属队干部严重超编,而基层团队却缺编。

于卫最终选择了去火洲红军团,选择这里的原因,是由于火洲距离边城一百五六十公里,营房距离火洲城也有五六公里,相对较近,关键是交通方便,每天都有发往边城的班车好几趟。

于卫告别了与自己连队的战友,赶上红军师演出队下火洲演出的班车,和演员们一起踏上前往火洲的行程。

一路上有说有笑,班车上男演员们轮流说着段子,说到精彩处声情并茂,逗得满车人哈哈大笑,四个小时的车程不觉得漫长,中午就到了红军团。

于卫将行李先放到红军团给师演出队安排的营房,然后直接到红军团政治处报到,政治处主任说:“现在红军团通信部门的干部有七人也严重超编,通信连也是超编,看看能不能到基层连队去?”

于卫一听这话,自己下都下来了,到哪儿都一样,于是说:“到哪儿都一样,服从组织分配!”

政治处主任叫来干部股的干事说:“看看哪个连队缺编,将这位同志安排下!”

不一会干事又进了主任办公室,告诉主任:“主任!北营区的炮兵营缺干部!”

主任对那个干部说:“你这样,派个车将新来的干部送到炮营报到!”之后又对于卫说:“那你先跟这位干事到炮营报到,以后有什么问题可直接找我!”

于卫起身说了声:“谢谢主任!”然后就随干事出去了。

到了机关楼门外,利用等车的时间,那干事与于卫聊了起来,他看着于卫笑着说:“你是从师通信连下来的?”

“是的!”

“怎么想到这里来?”

“师干部部门分的,他们问我到哪里去?就这么几个团,我说就到这里来吧!”

“噢!你是哪里毕业的?”

“通信教导大队!”

“啊!我也是的!”干事看着于卫有些吃惊地问到。

于卫本来是应付的回答,听到干事这么说,即刻有些欣喜,转头也看着干事兴奋地问:“你也是通教的?几队的?我是四队的!”

于卫这是留意,眼前的这个长相标志的干事,才感到有些眼熟。

这时bj吉普车已到眼前,干事拉开车后门,边让着于卫先上车边说:“我是一队的前年毕业的!”

上了车,干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于卫继续问到:“就是,我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呢?”

“哦!对了,你和邢文是战友是吧?”

于卫这才想起,这个长相标志的干事,就是自己发小邢文的战友,上军校时放暑假期间,他和邢文在一起的时候,匆匆见过一面,只是记忆不是那么深刻。

“就是!我也想起来了!”干事高兴地说。

看着车要出大门,于卫赶紧说:“我的行李还在演出队暂时的营房里,得取上吧?”

“先到一营去!”干事对驾驶员说。他知道演出队在一营连队住宿。

车瞬间掉了个头,往一营驶去。

拿上行李与演出队的战友告别后,又驱车赶往炮兵营,炮兵营又称“北营”距离红军团团部约两公里。

往北有一公里多的一条笔直的柏油路,通向北营区,一路上于卫与干部股的干事,热情交谈着。

“我叫郑飞,郑州的郑,飞翔的飞!”郑飞这样解释到,“家也是边城的,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哦!”

“我的名字你已将知道,就不再说了!”于卫笑着说,“咱们也算是同学,你比我高一届,早一年毕业,算是学长,你们队上有好多我高中同学,王军成,李志都是我的同学,只是高中不在一个班上!”

“我和他们是一个队的,但不是一个区队,我是一区队,我们这个区队都是从战士考入的学员!”郑飞解释到。

“那怪你和邢文是战友呢!原来你们一批兵,一年入伍的?”于卫问。

“就是,我们是一年入伍的!”郑飞回答。

说着bj吉普已到了炮营营部门前。

进了炮营教导员办公室,郑飞和教导员握手后介绍:“这位是师直属队交流过来的干部于卫,就交给你们了!”

教导员笑着回答:“放心吧!我们会爱安排好的!”

交接完,于卫将行李从车上拿了下来,同教导员一起与郑飞握手告别,临走时,从车窗说了一句:“于卫,安顿下来后,常到我那里来哦!”

“好的!”于卫笑着回答,目送着吉普车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