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好像没明说，只说是有缘。不过，师父和白老奶奶都能预见到自己飞升的时日，提前准备了好多，师父回家乡转了一趟，白老奶奶也是回了岭南冯家。想来他们那级数的是能预见的更多更详细一些吧。”子陵回答着。

“哎，那些事儿等咱们有了几万年仙力时再说吧，反正我睡完这觉、尤其吃饱喝足后，感觉神清气爽啊！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似的。”启钺说着拍拍肚子。

“嗯，这大概就是子陵说的那炼这化那，炼那化这的吧。”

“啊？”皓轩疑惑地看看向耘又看向子陵。

子陵解释一番后，皓轩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嗨，反正今晚也不能睡，咱们来个挑灯夜战得了？”

“灯呢？难道在屋里开打？”

“要是有龙宫那……”启钺看到向耘朝自己挤挤眼，又改口说道：“去弄几个火把点着就成吧，走。”

四个人在竖起几个火把的草地上先推演了几番合力进攻的方式，再轮番以一敌三，配合另三个磨合阵法。到太阳升起时，都感觉练得很畅快，胡乱吃点儿什么，又操练起来。晚上，就到那温泉水里闭气睡觉，用龙尾带来的气息和着自己本身的真气修炼。

斗转星移，寒来暑往，到秋天时，四人已经将联手对敌的阵法演练醇熟，甚至在水下也有一套攻守方法。这天晚上，四个人泡在温泉里还没睡的时候，又聊了起来。

“咱们的八方在水下真是好用。”

“是啊，到了水里，我的御龙就施展不了了。”

“对，启天有气孔，水下也不如八方使得得心应手。倒是启钺无所谓，他的定海可长可短，天上海里的都一样。”

“哈哈，知道我的定海的好处了吧。”启钺开心笑着。又道：“我记得白老奶奶说起九渊的神器，除了咱们的五样，还有染空、断云和鸣鸿，剩下的两样是浣霞和镇岳。对吧？”

“对，浣霞、镇岳，不知是两样什么兵器。”

“其中一样是终渊的，我猜是镇岳。”

“我也这样想，东海龙宫若是九渊的起点或着说是另一终渊，那他的定海的名字和镇岳比较相配。”子陵道。

“浣霞，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向耘说着。

“不是说这些神器都是上古两位神仙的么？一对神仙眷侣，生活在九渊之中。闲来下下棋、吹吹笛子，男的用刀砍柴、女的用针缝衣，点着灯用羽毛做了两套衣服，要出门就挥鞭御龙而行，这不就是咱们知道的七样神器？”

“哇！奶娃够厉害，我倒没想过神器就是神仙日常用的。”启钺摸摸后脑勺，“不过西游记里那些神仙的法器也就是他们手头身边常用的吧。”

“对，当时咱们猜测涵云洞神器是什么时，想了很多种可能，都是些用品一类。”

“那会儿我猜的是葫芦。还有拂尘、桃木剑，奶娃后来就想到是棋子，因为咱们渊外那边山上的棋盘石。”

“嗯，所以我在想，浣霞，这个名字，会不会是观音的玉净瓶？”

“有可能，奶娃想的总是比较接近。镇岳会不会就是我这个钺？斧钺钩叉的钺？”

“极有可能啊，你那个钺，是古时权力象征的兵器不是？在终渊里也比较合适。”

“那这样，就是神仙们的家里还摆着钺，桌上还有花瓶？”

“有点儿意思，哈哈。”

“相比之下，东海龙宫里的摆设就太简单了。

“简单么？那数不清的夜明珠啊！还是可再生型。”

“屋里就只有一床一榻一几。”

“一个茶壶俩茶杯。”

“要让我在龙宫里当神仙就疯了，一个月、一周恐怕都待不下去。”

子陵瞧着启钺笑了，“有时候，说不定你会喜欢待在那儿的。”

“嗯，睡觉时可以。”启钺说着伸个懒腰，“奶娃，明天我还要再试试你的天女散花，我不信我的定海还有漏洞。”

“我那是满天星斗好不好，别老什么散花的。”

“小七，你那定海舞得的确是没啥缝隙了，可是奶娃的射电里有会拐弯的，你顾得了前顾不了后啊。”向耘说。

“哼，我就不信，再厉害的手法也还是会有迹可循的。哎呦，今天让你那射电打在我这后肩上现在还疼呢。”

“待会行功时你意念往后肩上导引一下真气，就没事了。”

“那到底行功时要追求无意而为还是有意而为呢？”

一语问的子陵语塞，只好耸耸肩，“都可以，若是疗伤，还得有意吧。”

“以往我们的真气基本都是自动疗伤的，何必在意那么多。”向耘倒笑了。

“唉，我是在想，看似射电难以躲避，但即使击中目标，像青帝那种级数的大概也就试着像被什么轻轻戳了下吧。”皓轩道，“咱们这功法也不讲究经脉穴位，无法来个点穴什么的。”

“但人身要害还是有的，比如眼睛、下阴。”向耘坏笑着说，“你明天先拿小七试试。”

“不要！”启钺向另一边游去，“离你们远点儿，我去挨着子陵得了。”

“哈哈……”

那一夜将要醒来时，向耘又一次看到那个黑黑的山洞，只是还有什么在空中飘舞似的，像是水流、像是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