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不敢和姐对立,可我说的是事实啊。”
“什么事实?不管许坤,刘建国,姐只是想找个贴心的人。唉,你不理解不说,还带头起哄,你太让姐失望了。”
“张总,我就是这样的性格,你是知道的。”
“磊子,你不体谅姐,却也不该用话挖苦我。这一关过不去,姐就完了,辛苦挣来的钱没了不说,还要背负债务。”
“不至于吧,好好的怎么会?”
“磊子,姐也不想是这样的结果,我怕自己受不了。”说着张玉的眼睛忽然暗了下来,像雨夜的街灯,闪着凄清冷落的光。
“要不你找韩主任问问,他或许有办法。”
“磊子!”张玉突然紧紧地抱住我,哽咽了起来,“我觉得咱们不像以前了,好像有东西隔在了我们中间一样,我看不清你,你也看不清我。”
我有些动情,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姐,都会好起来的,你不方便,我可以问问韩主任,我也可以问白燕,你等我消息。”
“磊子,这些事不该你来做,可我没有办法,我一个女人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俩在这极尽煽情,却被白兰撞个正着。“呦,这姐俩是要分别?怎么都是眼泪婆娑的?”
张玉松开我,继而又趴到白兰的怀里,“兰子,姐有麻烦了,你和老陈说说能不能帮我?”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帮啥呀?”
“姐,你先回屋,我和白兰说说,有什么结果给你信啊。”
在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之后,张玉把自己关闭了十年之久。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候不是在青春,而是在她尽享夫疼子孝的那段幸福时光。这里我为什么要用“那段”这个词,而不是未来所有的日子?因为,男人的心就像海上漂泊的一艘船,即便在灯塔的指引下,他仍就会迷失。
有些人显露在生活中,有些人则像海水下的暗礁。
我忽然有些后悔,许坤在的时候,我和他对抗,刘建国来了,我又鸡蛋里挑骨头。假如我是张玉,我会怎么做?
透过玻璃窗上薄薄的水雾,我看着张玉独自一人杵在办公室门口,眼睛竟有些湿润。
……
云海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可他还是电话不断。后来我索性就不接了,给他发了个短信:照顾好老婆孩子,别心不在焉。
……
这期间,我想通过白兰找到白燕,又想从白燕的口中找到多摩,试了几次,我知道自己没这个力量。
白燕不接张玉的电话,可她却和白兰聊得极为热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