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猛然起身,然而腿上夹着木板好似有伤,这用力过猛,顿时跌倒在地,可即便如此,这青年也用手挣扎着爬向灵堂,惹得满脸尘土,衣衫破碎也不顾。
“小李哥,我是三娃子三娃子啊!你一定要为李伯伯和乡亲们报仇,报仇啊!”青年疼的是满脸冷汗,可咆哮之间满是痛失亲人的血腥味,街巷之间本都是淳朴的乡亲,要不是受了天大的苦楚,何至于此。
李玄衣身形一纵,瞬间一道幻影落在三娃子的身边,将三娃子扶了起来,声音喑哑:“三娃,究竟是何人害死我父母,害的乡亲们如此凄惨,你说,你说我要他们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三娃子扶着李玄衣的手艰难的站起身子,双目长泪横流:“小李哥,李伯伯和婶婶还有乡亲们都是被县城里的黄氏集团所害,他们看中了我们的村子,说是什么风水宝地,想要买去,乡亲们不同意,他们他们就让人打我们,李伯伯就是被他们活生生的打死的。”
李玄衣闻言,胸口一闷,宛若大锤砸在胸口,一口逆血涌上喉咙,怒极攻心,逆血喷出,顿时吓坏了一众村民。
李玄衣异色双目之中,杀意暴虐,血口大张,仰天狂吼:“贼子,贼子,你好毒的心肠,害我血亲,不共戴天,我李玄衣与尔等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怒吼上达九天,狂暴的杀意卷起一阵阵飓风,顿时飞沙走石李玄衣脚下云雾翻腾,狂风托起两尊棺木升向半空,李玄衣一道铁索甩出,卷住两尊棺椁直冲云天。
一名须发皆白的朴素老者抬头遥望天上飞走的李玄衣,老泪纵横,缓缓起身高声道:“乡亲们,神仙相助我们报仇来了,我们上方村又岂是无种之辈,拿起你们手上的家伙事,我们报仇,报血仇”
“报仇、报仇”
“报仇、报仇”
“报仇”
一群悲伤至极的村民已然是走投无路,民怨沸腾,凡是能动弹的村民,不管男女老幼,皆拿出锄头铁铲,数十人互相搀扶,气势汹汹的往县城方向而去。
自古以来,富强豪绅欺压普通人之事屡见不鲜,华夏的百姓何其的善良,若非真被逼的活不下去,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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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呼哧呼哧
叮铃铃
呼哧呼哧
叮铃铃
一阵铁索拉扯的晃荡声回荡在这个午后的小县城之中,一个身着玄色道衣的青年,腰上围着一圈锁链,锁链的另一头连着两具棺椁,道衣青年一步一步坚定的往前走,精钢锁链被被崩的笔直,拖拉着棺椁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李玄衣须发狂乱,苍白的脸上一根粗布素带紧紧的绑在额头之上,异色的双瞳隐隐透着森森的幽光,一步一坑拉扯着身后两座棺椁,犹如行尸走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