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绝望、杀意、厌世,纵使没有大声的哭嚎也让人觉得深深的哀伤,或许是哀大无声,不用通过声音和光线的帮助也能让人感同身受。
木质的棺椁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之声,然而却没人厌恶的远离,反而围观的人越聚越多。
随着精钢锁链每一次震荡发出声响,就像一个铁血男儿在无声的控诉。
很快李玄衣的周围便围满了人,十个、一百个、一千人、万人空巷,无数人将周围的街道都堵满了,随着李玄衣每一次动步都有此起彼伏的声浪。
这无数人潮大多是打着看热闹的目的聚众不散,大有拿着手机拍照的人,或许其中夹杂着些许有良心的人,但此时的李玄衣心中已然全是仇恨,鲜血的仇恨只能用更多的鲜血来洗刷。
自古以来,侠以武乱禁,匹夫尚有极怒,何况李玄衣修得金丹大道,已然是陆地真仙一般的人物,飞天遁地如履平地,点石成金亦是手段,然而即便李玄衣再强也做不到光阴倒流,起死回生。
凡人的生死有命,李玄衣赶到的时候自己的父母魂魄都消散无踪,更别谈什么起死回生了。
黄氏集团在县城的最中心,也是这座县城之中最大的房地产商人,上方村便是这黄氏集团的收购计划之一,强行的拆迁逼死了李玄衣的父母。
一座十数层高的高楼在这座小县城中显得那般鹤立鸡群,这也正是黄氏集团的办公大楼,而不远处大群的人潮正在缓缓的涌来,人潮的中间,一个身着玄色道袍头绑素带的青年正拉着两具棺椁缓缓前进。
面对如此异常的场面,黄氏集团之中顿时涌出一大群西装革履的强壮打手,手腕领口裸露出来的部分肌肤之上青纹黑画肆意纵横,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善茬。
上百号黑衣西装的打手顿时将整个黄氏集团的大门保护起来,防止远处的人流出现冲撞黄氏大门的事情。
这黄氏集团在城里可谓是臭名昭著,不知道欺压了多少人,然而一句上头有人,不知让多少含冤受屈之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自古以来,官匪相互,权利不分家,即便放在最繁华最安定的时候,这些事也是屡禁不止。
这上百号黑衣西装的打手手中不是拿着胶棍盾牌就是电击器,那流转着电流的电击器一看便让人不寒而栗。
人流很快便靠近了黄氏集团,如潮水遇见礁石自动向两边散开,分出一条路来。
叮铃铃
呼哧呼哧
叮铃铃
呼哧呼哧
叮铃铃
一阵诡异的锁链震荡之声,伴随着重物拖地产生的刺耳的摩擦声,就像猫爪在玻璃上抓的声音让人一身的鸡皮疙瘩立起,诡异的气氛潮水一般一涌来。
一个拉着两具棺椁的身影顿时出现在一众黑衣西装打手的视线之内,一名领头的黑色西装打手头子,手中的拽着一根胶辊,脸色有些不自然,那身后两具棺椁之内的尸体让黑衣西装的打手头子十分的眼熟,不正是自己负责拆迁上方村时打死的那几个人中的一对吗。